它的左右也各有兩個字,但王憶認不出來,這不知道什麼字體,他一點看不懂。
不過單憑本能他就知道,這確實是個古董木頭,看顏色恐怕還是紫檀木的!
紫檀木的價值他清楚,所以哪怕這木頭不是古董也很值錢,王祥高老人這是給他一個寶貝!
他不是愛占便宜的人,便去找王東喜打聽了一下老木匠的愛好。
王東喜說老頭喜歡喝兩口小酒,這樣王憶便有數了。
他回到聽濤居讓大迷糊和老黃看門,自己進時空屋回到22年,手機上東哥地盤選了一套木工刀。
全是木柄鋼鑿材質,他選了個大全套是600塊,裡面有平鑿、扁鑿、扁鏟、鑿刀、手工雕花刀等等。
這套木工刀是仿古型,古樸平凡,但用的是鉻釩鋼,絕對的木匠利器!
東哥的地盤上有滿500減20的會員券,王老師先領券再下單,一下子又省了20塊!
絕對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
老木匠好酒,外島流行的好酒是濃香型白酒,王憶便下單了四大箱的瀘州老窖六年窯頭曲。
這是瀘州老窖里的口糧酒,偏低端,但是口感很不錯,四箱二十四瓶花了兩千塊還送了四瓶瀘州原漿。
時空屋裡有小型純淨水專用桶,7.5升容量,他準備等瀘州老窖到貨後倒入這桶里,就說是給老木匠帶了點散裝酒。
他迅速的操作完,然後帶上一箱子瓶裝肉醬出來。
大迷糊在擀麵條。
今晚吃蝦油拌麵。
聽濤居門口養的蝦蟹實在不少了,再不吃開始憋死了,而王憶最近吃海鮮吃的也有點太多了,便決定改成炒蝦油然後拌麵。
大迷糊擀麵他炒蝦。
炒蝦油簡單,倒上花生油加上蔥姜去炒蝦頭,很快油就變得發紅冒氣泡了,王憶喜歡吃椒麻味兒,便在裡面加上了花椒和麻椒。
紅彤彤的油汁不急不緩的在鍋子裡咕嚕著,蝦頭慢慢的跳動,此時天色已經黑了,繁星閃亮夜空。
明天是個好天氣。
蝦油的滋味兒出來了,王憶將炸乾的蝦頭撈出來,這蝦頭也能吃,它本身是鹹的所以不用撒鹽,脆生生的有咸滋味,還是挺可口的。
不過不能多吃,蝦頭富集重金屬。
麵條出鍋,抄起來讓海風吹一陣便溫乎了,王憶倒入瀝乾淨的蝦油又給大迷糊舀了一大勺肉醬。
大迷糊低頭就是個造!
老黃從床底扒拉出它昨天藏起的骨頭,嘎嘣嘎嘣吃的開心。
王憶服了。
你他娘是只顧吃不顧拉、只顧嘴不顧肛!
籃子裡有餅子,他給老黃拿出來一大個讓它慢慢啃,還是吃粗糧通通便吧。
轉過一天是周末,王憶今天要出海上工。
他心裡有點打怵。
倒不是怕吃苦,是他游泳水平很差,海上風浪太大了,他怕自己不小心落水給淹死。
海里可沒有門鎖讓他去穿越!
吃過早飯,晨曦猶然。
出海的漢子們開始分船忙活起來。
王憶領上了老黃。
老黃水性很好,雖然它如今有孕在身,可王憶沒辦法,只能讓它苦一苦:一旦落水他覺得老黃能救自己一命。
大膽等人正在收拾漁具,看到他領著狗到來問道:「王老師你怎麼出海乾活還帶著狗?」
王憶實話實說:「我不太會游泳。」
他以為大膽會說『別怕掉海里有我們』之類的話,結果這貨說:
「不會游泳不要緊,你掉海里喝兩口海水就會了。」
他們的船也是一艘綠眉毛船,屬於大漁船,船上作業的漁家漢子有十來個。
這船相當原始,還用風帆做動力,大膽判斷好風向拉起帆布,漁船便乘風破浪出海而去。
旁邊船上是劉紅梅。
劉紅梅赤著腳挽著褲腿沖王憶擺手:「王老師,今天咱兩艘船比一比、賽一賽,看看誰的漁獲多!」
晨風吹的人頭髮亂搖,劉紅梅頭上綁了個毛巾,那股子彪悍從內而外的透露,王憶當場想認輸……
這是個正兒八經的女權!
漁船出海便分流。
王憶問道:「大膽,咱今天要捕撈什麼魚?」
大膽說道:「先去老龍灣看看,那是個海參窩,咱先去扎海參,春天是扎海參的好時節呀。」
「誰說不是?」同船的王東美笑道,「海參這東西嬌氣,冬季冬眠夏季夏眠,只有春秋兩季不冷不熱了,它們才從海底礁石縫裡鑽出來透透氣,活的可真是講究。」
「比咱講究。」又有人笑。
「咱跟海參比不了,咱活的跟豬狗一樣累。」
王憶幽幽的說道:「豬狗活的可不累,像豬吧,有人給打豬草有人給除豬糞。像狗吧,餓了去海邊找吃的,累了找樹蔭去睡覺,它們累嗎?」
船上的人聽的色變:「別說了別說了,王老師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