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挺沒品的,所以我們這行業有潛規則,不收當代酒瓶也不鼓勵朋友收。」
「像你這樣的酒瓶就不一樣了,可以收,沒人會拿71年的酒來造假,哈哈,因為它沒有相對應年份的酒漿來填充,它的身份就是收藏品,收藏品當然可以收了。」
「另一個是一些特殊的酒瓶,比如05年茅台神州航空紀念酒瓶、06年海軍核潛艇酒瓶、08年的奧運水立方酒瓶等等,這些也有收藏價值。」
王憶疑惑了:「既然它有收藏價值,那它才幾百塊?」
袁輝攤開手:「你要是能找到願意收藏這酒瓶的玩家,那價錢可以談,可你要賣的是我們這樣的店面,我們需要盈利空間,所以肯定是往死里壓你的價錢。」
他拍拍手中的酒瓶:「在商言商,你這瓶子我可以收,但價格就是那麼個價格。不過考慮到咱們之間是有真感情的,那我給你個高點的價錢,三千塊,怎麼樣?」
王憶盯著他看:「你又想坑我是不是?」
袁輝頓時叫屈:「我什麼時候坑過你?酒瓶真沒那麼值錢,你去收藏網看看,上面是有的。」
王憶真掏出手機上網開始查。
見此袁輝便笑道:「哈哈,你們年輕人可真較真啊,要不……」
「你真行!」王憶上網一查怒了,「7788收藏網,紅旗牌五糧液空瓶23000!而且品相還差,你看你看,它這什麼瓶子?你再看我這個酒瓶,這保存的多好!」
袁輝沒想到王憶這麼實在,他剛才的話只是糊弄人的話術而已!
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他也不是純糊弄王憶:「你不能逮著一個看,那是掛牌價,你看有人會真的買這個瓶子嗎?對吧?」
「你再繼續搜,肯定有幾千塊的,這瓶子……」
「你還別說,這裡還有個太陽升五糧液酒瓶,一萬塊!」王憶換關鍵詞繼續搜,「還有還有,六十年代末交杯五糧液酒標,這更狠,一萬二,只是一套酒標而已,貼在酒瓶子上的酒標而已!」
袁輝尷尬了。
自己多嘴幹什麼?
王憶把手機一拍盯著他看:「袁老師,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袁輝解釋道:「你聽我說,首先這酒瓶真不值那麼多錢,網上掛的價錢是亂來,正常無法賣出的。」
「其次在商言商嘛,我那不是坑你,這酒瓶實際上真沒那麼值錢,到我手裡指不定多少年才能賣出去,你得考慮貨幣貶值問題!」
「要不這樣,我給你五千塊……」
「兩萬三!」王憶一拍桌子。
袁輝苦笑了起來:「那我真收不了,那是亂掛價錢!」
王憶把酒瓶收了起來,說道:「沒事,你收不了我另外找人收,去京城滬都都看看,我還真不信找不到有人願意給我個合理價錢!」
袁輝無奈的拍了拍額頭。
他說道:「這樣這樣,你給我一個承諾,以後陰陽震和祈和鍾委託我來幫你出售,這樣我一萬收你這酒瓶,行不行?」
王憶遺憾的說道:「你已經失去我的信任了!」
他這話一開口。
袁輝終於有點慌了。
他咬咬牙說道:「王老弟,給我個機會!」
「你得理解我,咱們這是在做生意,收藏品買賣就是這樣,全靠手腕,它沒有標準價!朋友之間買賣也是這樣,不坑人的前提下儘量給自己留下利潤空間!」
王憶冷笑道:「你給自己留下了百分之八十的空間啊,你幹啥?打算建個空間站?」
袁輝說道:「你就別諷刺我了,我跟你說實話——這樣,我看出來了,你只是走山人,你真不了解收藏品行當的規矩。」
「要不這樣吧,以後咱之間別做買賣了,我給你當個代理人吧,我幫你去處理收藏品!」
王憶坐下用手指敲桌子。
不表態。
袁輝指著酒瓶說道:「我剛才不是糊弄你,71年五糧液酒瓶很難賣出上萬的價格,你這個可以,你這個叫價一萬才是真的可以賣出去。」
「看這裡。」他指向酒瓶上頭的標牌。
上有五個字一個紅戳,『為人民服務』。
王憶問道:「怎麼了?」
袁輝指著紅戳說道:「那是鄧子均老爺子的私章,而這老爺子是五糧液的開派祖師!」
王憶吃驚了。
他說道:「原來如此,我收這酒瓶的時候老人家有句話,說這是他家長輩72年去戎州參觀學習收到的五糧液廠長贈禮。」
袁輝點點頭:「你看你還是缺經驗,五糧液廠長贈禮能送普通酒嗎?這瓶酒在當時也不普通,或者說它其實很普通,它這瓶酒是71年出產酒中某一批的一瓶,普普通通。」
「可是貼牌的時候它變得不普通了,它被貼上了扣有鄧子均老先生私章的酒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