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武再次的扇動戰友,「你們說是不是?咱一幫大老爺們讓一個女人訓練,是不是都不服氣?」
這一次,戰友們都把臉轉向一旁,看風景的看風景,吹口哨的吹口哨,沒人回應。
被戰友曬在一旁,張武尷尬的撓了撓脖頸,刻意的放慢了腳步,落在唐一心一步之後的距離。
合著,就他一個人心胸狹窄了?
劉大壯是村里徵兵來到部隊的,莊家的漢子,是個實誠的人,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一點彎彎腸子。
想到剛進戰團時的一個傳聞,便緊走了幾步趕到唐一心身旁,五大三粗的漢子,開口時也是瓮聲瓮氣的。
「隊長,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部隊當兵幾年,劉大壯也學會了咬文嚼字,只是用詞有些不當。
「嗯,說吧。」轉頭瞥了他一眼,一邊聊著天,戰友們腳下的步伐不停。
「就是……」劉大壯猶豫了一下,忽然瞪大眼睛認真的說,「隊長,我要是問出來咱可不帶急眼的。」
唐一心忍不住笑,「嗯,不急眼,說吧。」
「隊長,聽說你以前執行任務時以權謀私才被降了軍銜,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隊長,當時到底怎麼回事啊?」
眼見著唐一心的臉上的笑意僵住,然後一點點褪去。劉大壯還在繼續著刨根問底。
張武在後面扯了他一下,他卻一回頭不悅的瞪了一眼。
「嘎哈!」然後又轉了頭回來,看著唐一心一臉的期待,等著她回答。
提及往事,以前,唐一心心中總會產生一種不明的情愫,如暗涌翻滾的海面,那不斷翻湧的海浪像似要把她吞噬一樣。
可是現在,或許與賀項北重歸於好的緣故,再提及,她竟然是淡然的無波無瀾。
看著前方,眸光微迷,唇角再次的彎了點弧度。
「或許人都會有惻隱之心,當年,我只是做了該做的!」
一句精簡的總結,是唐一心無悔的選擇。
雖然當年有暗示賀項南的意圖,可是平心而論,賀項北真的是無辜。
如果非要給他訂個罪,頂多是知情不報。
劉大壯不解的撓了撓後脖頸,剛要開口繼續刨根問底,身後,張武一把把他拉了過去,「大壯,聽說你家裡給你相了一門親事,這次任務完成後就請假回去結婚?」
「真的嗎?大壯,快說說,你未來媳婦好看不……」幾名戰友把劉大壯圍在中間一邊走一邊笑著八卦,成功的把他的好奇給截住。
都是精明的男人,只有劉大壯這一個心眼實誠的。
分隊一路前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前方,又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隨著天色漸暗,戰友們也安靜下來。
叢林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似……腳步聲,而且還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