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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以為面前的壞人要強吻她,卻不想,那貼近的薄唇也只是冰冷嚴肅的說,「給你五秒鐘,把鼻涕眼淚清理乾淨!否則,後果自負!」
得到大赦,安然迅速的跳下沙發,像兔子一樣竄進衛生間。
嘩啦一聲,拉門拉上,靠在磨砂的門上,安然一手緊緊把門拉緊一手捂著胸口,心……狂跳。
剛才……
還以為會被他強吻呢,還好,還好最後的關頭那個色狼沒完全失去理智。
安然仰著頭,閉上眼睛,不停的撫著心口窩,好險,好險……
只是一一
明明應該慶幸的,為什麼她……竟有一點失落呢?
深呼吸,張開已經走向洗手台,不管啦,反正沒被占到便宜就好。
安然只顧暗自慶幸著,竟然忘了,剛才,被唐衛國看光光的事。
發生了這段插曲後,安然不知道唐衛國是怎樣想,反正每次面對這個男人她就有一種心慌的感覺,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偶爾的眸光交匯,安然也會默默地錯開。
不過好像尷尬的只有她一個,對面,那男人看著手中的那份材料,墨眉緊蹙,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高興的皺了鼻子,心思不夠成熟的女孩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不過,看到唐衛國下巴上的幾道紅痕還有耳根處的那一道,安然圓滿了,拉門冷笑一聲,身子得意的向後靠去。
唐衛國抬了視線,不明白只是看一份資料都能看到發車冷笑,可是,剛一抬起俊臉,就看見小方桌對面那個小豆芽,一邊驚叫著一邊向後倒去。
事出突然,唐衛國想要伸手已經來不及,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安然和她屁股底下的木凳一同與瓷磚的地面熱情的擁抱。
還好安然反應靈敏,身體向後倒下的時候把頭抬了起來,不過,那不大的兩個小屁股,還有,她的小腰也是磕的不輕。
坐在地上,一手抓著木凳的一條腿,一手揉著磕疼的腰,隔著小方桌,看著唐衛國抱怨。
「壞人,看見我跌倒都不知道伸手拉一下嗎!」
明明唐衛國一雙墨眉已經緊聚在一起,似有心疼,可是聽安然這樣大聲的質問,當即,肅了神情,剛毅的俊臉嚴苛切不近人情。
「安然同志!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來Z市,我是來辦案的,不是開幼兒園哄孩子!」
唐衛國沒有溫度的話。成功的讓安然閉了嘴,垂了眼眸,不做任何修飾,眼睫毛垂在眼肚上饞啊顫的,粉嫩的唇扁著,緊接著,兩顆金豆子邊快速的滾落。
唐衛國……
記憶中似乎就沒見過女生哭過。
大院裡長大的孩子,都皮實的很,小時候妹妹和他打架,被踢了一腳,當時他也是用了力的,可是妹妹不但沒哭,反而像瘋狗一樣往身上撲,嘴裡還念念有詞,唐衛國你這個混蛋,連自己妹妹都打,看我不教訓你……
結果,他便再不還手,最後以挨了一板磚結束戰爭。
後來到了部隊,接觸的都是漢子,等軍銜高了一些,試下訓練的女兵也是各隊裡的精英,軍人流血不流淚,所以唐衛國從來沒看見女人哭過。
甚至,看著安然扁著嘴不聲不響的抹眼淚,有些很不理解。
真……你們疼嗎?都疼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