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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沐熙，你在幹什麼？」
那個大包一停，打開一條縫露出一個小腦袋，看了他一眼，「我在看病歷，今天你自己睡吧。」
白慕言這才注意到女人的手裡還拿著一個手電筒，趴在床上，小腿在被窩裡翹著，眼睛不停地瞪著，下巴下方，是在床上擺著的一沓病歷。
大有一種寒門學子的架勢，只不過，實在是和她的形象對不上。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用功了？而且你要工作為什麼不去客廳，或者是書房？」
方沐熙看他一眼，說，「你不是說不準我離你太遠嗎？你在床上睡覺，我在床上看病例，不是剛剛好嗎？」
女人認真說話的樣子反倒讓男人一愣，原來他平時說的話她都是這樣，記在心裡嗎？這麼想著，好像忍不住有點飄飄然，有點開心了。
白慕言彎腰一把抽掉她手中的病歷，說，「別看了，晚上是休息時間，這個東西等你明天上班了再看也不晚。」
方沐熙扁著嘴，委委屈屈的抗議，說，「不行，我還沒弄完呢，這個，這個明天就要用的。」
不過委屈的模樣沒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同情。
「那個不重要，你有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兒？」
男人突然捧著她的臉，看著她說道，「方沐熙，既然你那麼聽我的話，那現在我告訴你，你還是做回你自己吧，不用模仿任何人。」
方沐熙手一抖，筆從指間掉下去，整個人有點兒尷尬。
這樣還是不行嗎？
還是說男人本來對她就沒什麼期待，所以並不希望她變成他喜歡的樣子。
才一天而已，失敗的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