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布丁再一次覺得真的心很累。
他決定等幼兒園的小朋友課間休息的時候問問他們，看他們的爹地媽咪是不是也像自己的媽咪這麼幼稚。
白慕言把布丁送到幼兒園，又把方沐熙放到醫院自己才去公司。
剛下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他的名字。
白慕言一個回頭，眼神先是驚訝，而後轉為含笑。
「慕言，好久不見。」
「什麼時候回來的？涵涵。」
女人看起來變化不小，似乎是又回到了當初剛認識她時的樣子，優雅而自信。
「剛回來，這不就來看看老朋友嗎？」
女人溫曛的笑著，白裙搖曳。
「既然如此，上去坐坐吧。」
過去的一切他早已放下，如今不過是個久未蒙面的老朋友，拒之不見不是白慕言的風格。
「好啊。」
女人仍然表現的禮貌和有風度，跟著白慕言到了他的辦公室。
白慕言還親手沏了咖啡遞到她的手上，接的時候女人還有些不習慣。
「怎麼？覺得我泡的不好喝嗎？」
「怎麼會，我只是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已經會主動給朋友泡咖啡了？」
「我以前不會麼？」
「不會啊，你以前只會等著別人把咖啡遞到你的手裡。」
她想老朋友一樣，不時微笑，也不怕揭穿他的老底。
「涵涵，我很高興你有這麼好的狀態。」
想起那時候她的咄咄逼人，快要失去自我的瘋狂，現在她能找回自己，白慕言其實是由衷的替她高興，而且她也遵守了諾言，這半年沒有方沐熙手術失敗的消息傳出來，方沐熙對她還算是有一分感激吧，這個情，既然是事關方沐熙，那麼就算是他欠下的吧。
「是嗎？我看你倒是風采依舊啊，聽說你和方醫生結婚了，她，還好吧？」
韓涵一邊低著頭輕啄手中的咖啡，一邊用餘光瞄向白慕言的方向，眼神中帶著幾絲玩味的笑容。
「她？除了越來越任性，別的都挺好的。」
提起方沐熙好像讓白慕言本來冷冽的臉瞬間變的柔和，怎麼看都是一副幸福的模樣。
「女，女人嘛，都是有些任性的，只要不太過分就行，你們好像挺幸福的。」
「嗯。」
白慕言竟然說嗯。
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笑的那麼自然美好，差點就灼傷了女人的心。
「她還像以前一樣嗎？我是說……她還像以前一樣那麼溫柔嗎？」
「溫柔？涵涵，你確定你說的是她嗎？」
韓涵只是傻笑，然後補充道，「這麼說她現在有些，不像以前那麼溫柔了？」
她儘量把話說的委婉，其實只是想快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