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一塵不染,黑暗中她晃晃悠悠走著,顧不上開燈,左右環視,玻璃水瓶在不遠的電飯煲旁。
她不想燒水,直接倒水飲下冰涼的水,道不明的舒服。
她不能這樣拖下去,明天,必須明天去欣和集團找張欣,這樣下去她會發瘋,自責和痛苦折磨她歇斯底里。
迷糊中她看到菜刀,舉起菜刀,往手臂重重一割,鮮血汩汩噴涌而出,滴答滴答流在地上,看著滿地猩紅一片。滕瑋咯咯地笑,她霎時感到一絲快活。是的,她不覺得疼痛,只剩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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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時氏集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個坐落中心地段的摩天大樓,樓高300多米。恆陽但凡野心勃勃的人,無人不知,時氏集團是時氏家族一代又一代辛勤的碩果,是一個舞台,是一個夢想。
董事長辦公室。
時承坐在時應斌辦公桌對面的座椅,盯住時應斌,「二叔的意思是我不適合出現在公司是吧?」
「你也知道,現在整個恆陽市都看著你呢,且不說公司上下老少對當年發生的到現在心有餘悸,我要是讓你進了公司,等於把時氏集團逼上風口浪尖,媒體將會對公司口誅筆伐。」
「要不是大哥當年一失足成千古恨,時氏集團也不會落到尷尬地步,你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對嗎?我的好侄子。」
時承聞言不動聲色,「既然二叔言盡於此,那我再呆下去也是招人嫌,二叔當年大義滅親,想必現在必然如此。」
時承果斷起身,拉門離開了辦公室。
恰巧時承出門和若倩互碰了一身,若倩手中的文件一下子落地四散。
若倩趕緊彎腰撿起文件,時承已經動作飛快——撿好了擺好遞給若倩。
「謝謝,時大少。」若倩連忙道謝。
時承無言,冷淡離開了。
若倩望著時承離去的方向若有若思。
走出大廳大門,時承回頭仰視時氏集團,左手拳頭攥緊,眸色暗沉,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