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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瑋淚水不斷地湧出,她抬手拭去,那一身黑色長棉衣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大廳內,再也看不到了。
嘴唇已被她咬出血絲來,望著前方片刻,她終是下了決定。
在滕瑋看不到的方向,有一雙陰寒的眼睛始終窺視,從衣中掏出電話,低頭小聲對著那邊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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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承決絕走出了大廳門口,接著腳步往停車場那邊抬去。垂在身側的單手不經意攥緊車鑰匙,臉色微微發白嘴角緊抿,滿口滿心感到苦澀。
可笑至極,他竟然還妄想她能回頭。給了那麼多的時間,一顆心還是那麼捂不暖,還能說啥呢?從張媽那通電話,她沒有回滕宅,張媽在房間搜不到她的證件,他就猜到她會走。
但沒關係,他會找她。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想放棄也不信她狠心,不信這麼多天的相處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儘管他沒有明說。
可現實,狠狠給他打臉。眼睜睜看著她頭也不回遞上登機牌,他怒中火燒,又氣又疼。
既然沒感覺,他乾脆放手,讓她越走越遠。這樣也不用每天陷在內心掙扎與良心譴責中。至今他大仇未報,負屈含冤,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完,是不該這時候兒女情長。再者張欣說不定是他的仇人,可若是真的,又怎麼可能和他仇人的外孫女在一起?!可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時承步伐紊亂,越走越急,漸漸開始跑了起來,停車場就在眼前。
找到了黑色越野車,急躁坐上主駕駛,啟動引擎。他想趕快離開這裡,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車子極速駛離了停車場,正繞過機場大門處,時承目不斜視握著方向盤加速。
「嘭——」
越野車擋風玻璃倏忽出現一個白色毛呢大衣的女人,接著跌落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