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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滕瑋醒了。
床邊的時承早已不見人影。滕瑋張開眼後一陣茫然,大腦瞬間還未回過神來,在床上靜躺了幾分鐘眼閉了又閉,才想起這是時承的房間。她,被時承從機場帶回來了。
滕瑋坐起身掀開被子,拖著左腿費力朝右邊床沿蹭去。垂頭望去,地下還放著白色女士拖鞋,左腳是無法穿了,右腳套了上去隨即站起身,扶著旁邊的床頭櫃角頭嘗試走走。
不難,可以走動。
但,只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十分浪費時間。
沒了任何扶手工具,滕瑋走起來不是很方便且上身朝前有點晃,這讓她很煩惱,心裡有點埋怪時承,誰叫他在機場開車無視她,她都使勁揮揮手了,那廝也不知是眼睛不好還是故意無視,反正都是他害的!
環視四周,時承的房間還是大的,除了裝潢是黑白簡約風,九點鐘方向的朝里還配有衣帽間和書房,衛生間她暫時看不到,應該是在另一邊吧。
如果不是她腳受傷不方便,時承的房間她左瞅瞅右瞧瞧用不到幾分鐘的路就逛完了。哼,他是罪魁禍首,害她受傷!
好在房間開了中央空調暖氣十足,滕瑋也不感到冷,她那毛呢大衣八成被時承放到衣帽間了。無所謂,她也不打算穿上。
走了不到一半的路,滕瑋已經汗流浹背了,粗粗|喘|氣,一手扶著牆壁,另一手拭去額頭上冒出的汗水,她想走出房門,越走越急。
此時前方一陣風拂過,是門開了。
走進來的是時承,他換好了灰色的棉質家居服,單手正端著一杯熱水,熱氣蒸騰。看到滕瑋正扶著牆壁喘氣,他眸底一陣意外閃過。
「怎麼就起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好久!」語氣輕佻,「在床上等著我不好麼,看你急得滿頭大汗,想爺了?」
「拿著。」時承走到滕瑋前面,一杯熱水遞給滕瑋,滕瑋接過雙手捂著。
隨即時承一手擁著她腰肢,一手托著她雙腿。
「啊——」滕瑋驚呼,驚得她差點丟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