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樓上某休息室。
趙凱靜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陪伴她的還有她的母親趙夫人和哥哥趙凱坤。
她一身粉色抹胸禮服,臉上化著淡妝,脖頸上戴著鎖骨鏈。長發打理好了披在背後,梳出一半的髮絲繞成圓圈紮起後面,以白色珠花固定。
看上去顯得素靜清秀。
但人眼裡卻透出一絲哀傷,神情沉悶。
「靜兒,你別不說話,我這看著都揪心,你別怪你爸爸和哥哥,這婚事也蠻好的,一來我們和時氏還是有聯繫的,不算違背咱們老爺子的諾言,二來時翔挺喜歡你的,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算不錯的。」趙夫人坐在趙凱靜身邊,上前握了握她的手。
「對,妹妹,時翔我們算是和他一塊長大,我對他還是了解的。他告訴我從小就喜歡你,比那個時承還喜歡你,何況人家還是時氏集團的總裁,父親是董事長,以後你生活的一切都會得到保障——」
「媽,哥哥——」趙凱靜聽不下去,出聲打斷。
「你們有沒有問這是不是我想要的,明知道我不願意,為何要這麼逼我,虧爸爸和哥哥想出這主意,這不令人難堪笑話嗎?我曾經是時承的未婚妻,一下子又做他弟弟的新娘,傳出去我如何自處?別人會怎麼看待我?」
趙凱靜全身感到疲憊無力,很無力。從她被告知和時翔訂婚那一天起,她一直在反抗,什麼辦法都用上了,甚至割腕自盡。
結果,沒用,她被救了過來,鐵定的結果不會因她自盡有任何改變。
趙凱坤不贊同妹妹的說法,他面色難看,「妹妹,你別忘了時承在星輝大酒店是怎麼說你的,又是怎麼說爸爸的。」
「我當時在那裡,可是眼見為實,耳聽為真,他當那麼多人的面說你,還有那個女人,叫滕什麼來著?」趙凱坤語氣頓了頓,「哦,滕瑋,她也當眾罵你,你以為時承是真心在乎你嗎?若真心,他會放任別的女人來詆毀你?」
趙凱靜臉色蒼白如紙,她眼發紅,「你亂說,時承沒有把我說的那麼不堪,那個報紙我讀了一遍又一遍,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初他還在坐牢,爸爸竟去和他簽下退婚協議,爸爸有問過我意願嗎?當時阿姨和叔叔出那麼大的事,咱們家沒有幫他們,時承那時候有多艱難,爸爸還去退婚!」
「他出事我就做好了準備,我會等他出來,一直等他。」
「可這一切,都被你和爸爸毀了!」
「哥哥,你別忘了你曾經和時承還是好兄弟呢,時承對你也挺好的,你這麼對他,內心不愧疚嗎?還是說從一開始你根本沒拿他當兄弟?只是利用他為趙氏集團謀利?」
趙凱靜話裡帶刺,嘴角冷笑。
「夠了!那個男人有那麼好嗎?至於你這樣不顧我們兄妹之情?」
趙凱靜嚯地站起來,她語氣發寒,「對,他就是那麼好,在我眼裡就那麼好,哥哥,你真讓我失望!」
「靜兒,怎麼和你哥哥說話的!」趙夫人也站起身,語氣凌厲。
她痛心疾首,渾身發顫,「你怎麼可能為一個外人,這樣說你哥哥?我們才是你真正的親人,難道做媽媽的會害自己的閨女嗎?」
「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這一個月以來你折磨我和你爸爸,也折磨你哥哥,你自己看自己,還像之前那個聽話乖巧的趙凱靜嗎?」
「對,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從我在鬼門關走一遭那刻起,我就變了。」趙凱靜淡漠道。
「媽媽,你若是真的為我好,為什麼要和爸爸一起答應時翔他們的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