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翔沒想到會是這樣結果,「爸,你——」
時應斌抬手,示意他不用說了,給了時翔放心的眼神,接著他轉身對著趙志偉道:「真是抱歉了親家,還需要麻煩您了。」
趙志偉呵呵笑了,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時應斌點頭,沒再看其他人也沒再說什麼,快步跟著警察離開了宴會廳。
這時一個女警察走了進來,她在孫琪兒跟前站定,「孫小姐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有很多事需要問你。」
孫琪兒二話不說,正欲脫下西裝外套,時銘一手制止了她。
「你就穿著吧。」孫琪兒低眸,嘴唇緊抿,輕輕一聲「嗯」。
「我跟你走。」她抬頭看向女警察,腳步剛抬,手臂又被人抓了一把。
時銘沒有看她,眸子對上女警察的視線,他開腔,「請問我能陪她去嗎?」女警察眯眼上下打量時銘,語氣不帶一絲感情,「請問你是?和這位小姐什麼關係?」
「我們——」時銘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時銘,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目光對著時銘沉暗的眸子,眸底毫無波瀾,語氣平靜,「你不用陪我,也沒必要。」
時銘心下一沉,眸底暗波湧起,手拳頭捏緊泛白。
終於孫琪兒一瘸一拐地跟著女警察離開了宴會廳。
而時銘目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時承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時銘的肩。望著這個弟弟他有點愧疚,當初是他計劃讓他接近孫國耀的,卻未料到……
他說:「對不起。」
時銘回頭望著時承,眸子毫無情緒,「沒事,本就該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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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時承和滕瑋一路開車回到了時宅。
此時的時宅早已無人,時業去了明瀾墅,傭人也不在。宏大的別墅黑烏烏一片。
其間兩人在車裡都沒有說話。滕瑋心事重重,她突然感到力不從心,從時公館那會回來,陰鬱的心情就沒有好轉過,她想張口問時承,問他那會在看什麼?去哪兒了?有那麼一刻她想大聲質問,可一秒畏怯了。
她怕,會聽到她並不想要的答案,會遭到她不願面對的結果。
滕瑋黯然神傷跟著時承上了樓,來到他房間。
房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時承也沒有開燈。
滕瑋正垂頭並沒有注意,她機械地跟著時承走進了房間,才慢慢意識到眼前一暗。
「哎,時承,你怎麼不開燈?」
漆黑的房間,無人回應。
沒一會兒滕瑋感到毛骨悚然,胳膊都起了起皮疙瘩,她怯怯喚了一聲:「時承……你在哪裡……我看不見……」
正朝前一走,驟然她被一股力量壓在了背後門上,因為慣力,門上的花紋硌得她後背疼得呲牙咧嘴。
熾熱的呼吸迎面而來,是時承的氣息。隨即他下巴壓在她的肩上,耳畔響起了他聲音。
「阿瑋,今天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