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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瑋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看到了對方,她微微一愣。
沒想到,會是她。
地上女人一身黑色禮服,露背的,頭髮長披著,臉上許是化了些妝,有點發紅。
這麼冷的天氣,穿這樣的衣服,滕瑋都替她感到刺骨。微微蹙眉開腔,「孫小姐,你沒事吧?」
時承已熄了火,他下了車走到滕瑋跟前,聽到滕瑋如是說,瞥到坐在地上的女人一眼,臉上倒是驚訝。
滕瑋見孫琪兒沒有回她,發現她頭微微低著,想了想,還是扶了她起來,接著身側往她身上靠,試圖為她擋一些涼風。
大冷天的,女孩子還是要給自己保暖。
其實,她看到孫琪兒那一眼,心緒有些波動,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對她泛濫了憐憫,大概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狼狽,落寞。
她輕輕開口:「孫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路邊燈光暈黃,風颳得越來越大,寒氣更甚,孫琪兒滿發被風亂起,一絲一絲中她瞅到孫琪兒右臉上有一道紅印,眸光流動,但面不改色。
孫琪兒此時頭很痛,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是哪兒?你是誰?」雙眼迷離地望著滕瑋,神色不明。
隱隱中風中送來了醇厚的酒氣,滕瑋鼻端嗅到,她皺眉扶著站不穩的孫琪兒,側頭對著時承說:「不如我們送她去連鎖酒店休息,或者送她回家。」
「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嗎?」
時承還未應聲,背後有人在喚他們。
「哥,滕小姐,你們怎麼在這裡?」
時承回頭眯眼瞧著。
是時銘。他正在朝他們跑來,神色有點急。他那方向顯然從聚福大酒店出來的。
時銘在時承跟前站定,額前上布滿了一道細汗,目光落在孫琪兒身上,略微鬆了一口氣,又望向時承他們。
「你們怎麼在這裡?」時銘又問。
時承淡淡一笑,「原本也有個應酬在聚福大酒店,我和阿瑋為了公事來這裡。」他瞥了時銘,「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時銘沉吟一番,他眸子移到滕瑋旁邊的孫琪兒,「我是為她而來,今晚她是為了公司來這裡借款,聽說他們公司如今已亂成一鍋粥,欠的銀行尾款越拖越大,好多資金鍊已經斷了,據說將面臨破產。」
時承面無表情,淡聲,「是嗎?那她父親情況如何?」視線轉動,掃一眼孫琪兒。
她仿佛毫無意識,頭睡到在滕瑋肩膀,渾身有點抖。
時銘搖搖頭,「聽說已經送去了戒毒所,是不會出來了。」說完他脫下黑色大衣,走向滕瑋,「滕小姐,她交給我吧,我送她回家。」
滕瑋挑眉,目光耐人尋味地瞅著時銘,他察覺到,笑著不解釋。
大衣蓋在孫琪兒身上,時銘接過她,擁著入懷。
時承看著時銘一番動作,開口,「這樣也好,那我們先走了,你送孫小姐回家吧。」
時承攬著滕瑋,兩人預備離開。
時銘頷首,想待他們走後,再去停車場取自己的車。
時承沒走幾步,扭頭,看著時銘目光深切,「你們,三叔三嬸怎麼想的?」
時銘淡笑,「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