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你出去吧!我等會召開董事會議。」張欣站起身,來到辦公桌前坐下,她沒有再看滕瑋一眼。
滕瑋眉心一擰,想了想,走近了一步,說,「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尹漾是怎麼出事的嗎?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
望著張欣一頭雪白,滕瑋覺得十分刺目,她有點不忍直視,也……不敢問。
張欣放下手中的資料,她抬眸望著滕瑋,「你現在如今有了時承,何必再去惦念他,到底死人終究比不上活人。」
「我無可奉告,但有一點,他的死和我沒關係。」
「你出去吧!」張欣說。
滕瑋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走出了辦公室,來到電梯前按了鍵。
「叮咚——」旁邊的電梯門開了,一身手工定製黑色西裝的男人率先走了出來。
滕瑋沒注意到他,她前面的電梯門開了,剛抬步往前走,男人瞥到了她,輕聲:「阿瑋。」
滕瑋腳步一僵。
這聲音,她再清楚不過。
「阿瑋,好久不見了,能否過來說說話?」滕長澤道。
滕瑋回頭,她神色冷漠地看著這個比她大兩個月的表哥。
董事長專屬茶水間,也就是張欣的茶水間。
滕長澤沖了兩杯黑咖啡,他端著另一杯放在滕瑋面前,然後拉開軟椅坐了下來。茶水間空曠通亮,他們背後是落地窗,可以看到恆陽整個風景。
「嘗嘗這黑咖啡,我從美國帶來的。奶奶嘗過了,說味道不錯。」滕長澤端著杯子啜了一口。
黑咖啡香氣襲人,醇濃中帶著淡淡的澀。
滕瑋不和他客氣,端起杯子也品了一回。
「嗯,味道不錯,有點苦。」她說。
「你找我什麼事?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要談的。」滕瑋斜睨滕長澤,這個長得像去世外公的男人,五官稜角立體,單眼皮,高挺鼻,薄唇。
滕瑋從沒見過外公滕和霖,她是在合家福照片上看到幾次。
滕長澤和外公長得十分相似,但隱約中又不一樣。
而欣和集團,「欣和」二字,其實就是從張欣與滕和霖的名字中取來的。欣和集團是他倆年輕時候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到如今的。
也許因為過於辛勤,滕和霖身體受了損,在滕瑋出生前就去世了。
「這麼多年不見,你過得好嗎?」滕長澤開口,聲音低醇。
滕瑋感到好笑,她真笑出聲來,「你這話,用在我們身上合適嗎?我們關係有那麼好嗎?」
「我不信你對小時候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年,是我推你下水的,害你差點死掉,你如今一點也不恨我?」
「還是說,你在套近乎?」滕瑋嗤笑。
滕長澤眸色深暗,他凝著滕瑋,「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這件事除了我們,沒第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