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滕瑋沒精力,也沒興趣和她繼續周旋下去。「那不好意思了,我先失陪了!」
「站住!」張欣低吼。
「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滕瑋。
「你和他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有沒有避|孕?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可以和他玩玩,但是休想和他結婚生子,我是不會接受他的。」
滕瑋聞言心中遭受刺激,尤其張欣那個「避|孕」二字,強烈地刺激了她,她雙眸突然變得猩紅,唇色蒼白。
不知怎麼的,這話聽在她耳里,她感覺張欣好像把她當成了滕麗。好像她就是滕麗,生生受她的折辱折磨。
她眼前一黑,一時站不穩,連連後退,靠著牆壁穩住自身。
暗暗調整了呼吸,她雙眸通紅地看著張欣,「原來你就是這樣說媽媽的。」
張欣擰眉,目光不帶一絲波動,問,「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也這樣說媽媽的?」滕瑋驀然提高了聲調。
「我就算有了孩子,關你屁事?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一生?」滕瑋嘴邊泛起深深的自嘲。
虧她還看到張媽生病了,就聯想到她的病,虧她還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結果呢?她竟是這樣對待她的,用對待她母親的方式對待她。
「我說了,你要玩玩都可以!就是不要生出他的孩子!別走你母親的老路,當初她就是不聽我的話,認識了你父親,非要和你父親結婚。」
「要不是你父親,我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張欣突然情緒失控。
她手指了指滕瑋,「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的!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同意你和時承在一起!」
「等你哪天和他膩了,我會為你安排婚事,我就覺得翊文那孩子不錯,對你也好,人好心好,還有本事,比你那什麼尹漾,時承強好多了!」張欣情緒有點不穩,呼吸慢慢受阻,她頭有點疼,揉了揉欲脹的太陽穴。
而滕瑋此時喪失了理智,心突然跳得越來越快,情緒越來越壞,她抬頭想看張欣一眼。
而張欣還在閉目揉著,她沒有注意滕瑋的異常。
「我說到這裡,你自己掂量掂量吧!什麼時候想好了,我就為你安排。至於時承,到時候我會讓他離開,不管用什麼方式。」張欣自顧自說著,她欲抬步離開這裡。
滕瑋呼吸越來越急促,她臉色白得厲害,身體顫抖地十分厲害,雙手死死地摳在牆壁上,若張欣仔細注意,她就會發現,牆壁上已經被滕瑋用指甲劃出長長的痕跡。
「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你休想干涉我的一切!破壞我的一切!」滕瑋一雙紅眼盯著張欣,她突然開口。
眼看張欣離門近了一些,快要摸到門把手了,她微微舉起雙臂,雙手猛然化作鷹爪,朝張欣襲去。
走廊處,時承和張仲正在等著她們。
時承深不可測的雙眸盯著不遠處的門,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去看看她們,這麼久沒有動靜,有點不太對勁。」時承欲抬腳步。
張仲卻閃身擋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