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的情況下,會出現一種情況:自殺自。
曾經有個精神病患者,因為家人看護不當,照顧不周,對他舉止言行表現出不理解,結果那個患者在家人面前生生切腹自盡。
當時他聽到這個,心中不是沒有震驚的,但更多是覺得虛假誇張。
他從沒遇到過這類,自然對徐譚所說的都保持懷疑的態度。
可現在滕瑋的情況,讓他有點束手無策。
床邊下陷,滕瑋原本閉著的眼微微睜開,她並沒有入睡。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時承開腔,然後端著西紅柿雞蛋面離開了臥室。
滕瑋嘴唇抿著,臉上一絲不快閃過,掌心死死地攥起,指甲戳進手心肉里。
眸底一陣狠意掠過,她微微眯著眼,嘴邊泛起一絲冷意。
時承回到廚房,放下手中的碗,緩緩地來到了客廳,拉開了移門走到了陽台。
天色已經亮了,烏蒙的天空,太陽的餘輝慢慢透過雲層照射在恆陽大地。
風嘯嘯地颳起,吹亂了時承的衣服。
時承迎著風,閉目,沉思。
漸漸地,背後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很輕。
時承微微張開眼,他嘴角泛起弧度,輕輕地搖頭。
正欲轉過身,還沒看清什麼,一道銀白的光芒反射閃戳了他的雙眸,微微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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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醫院,VIP病房。
張欣此時醒了過來躺在病床上。
她的脖頸套上了石膏套,並無生命大礙。
「你是說阿瑋掐了我?」張欣聽張仲描述,微微皺眉。
她不相信,不相信阿瑋會這樣對待她,但幾乎她也是有感知的,在靠近門的時候,後頸像是有人在勒她。
當時她並不是清醒的,大腦的疼痛使她神智模糊,剩下的只是本能。
「是的,是孫小姐。但時先生說過,孫小姐曾經生過病,心理和精神上都有點不——問題。」張仲站在床邊,細細地探究張欣的臉色。
「是心理和精神上出了小問題。」他生怕說錯話,讓張欣不舒服。
張欣嗤笑,「時承說的話你也信?我是不信的,阿瑋有病沒病,我作為她的親人,我還不了解嗎?」
「最多她只是不甘不平,對我有抱怨,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罷了。」
「她從小到大,我們哪一次不是這樣的?哪一次不是沒撕破臉紅脖子過?」她語氣平淡地說。
「可是,時先生說過,他曾帶孫小姐看過病。」張仲皺眉,「而且那時我也親眼所見到了孫小姐那樣子,情緒波動很大,她是有點問題,那時的模樣真的嚇壞了我——」
「好了張仲,這件事就不要說了,等阿瑋過來我會問她怎麼回事的。」張欣打斷。
「張媽如何了?還沒醒過來嗎?」張欣換了下話題,她盯著張仲看。
「您放心吧,張媽的女兒蔣琳在照顧她,如今情況暫時是穩定了下來。」張仲說。
「那就好,等會你去通知李晶過來這裡,我有事要吩咐她做。」張欣捏了下眉心。
「讓那個蔣琳好好照顧下張媽,跟她說有什麼需求我們都會滿足。」張欣說,「雖說她是為了張媽留在了恆陽,但保不准她還會回去找她那個父親,我並不看好她。要不是為了張媽,我是不會讓她和張媽見面的。」她突然出聲。
張仲一顫,他明白張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