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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瑋抬手揉了揉眼睛,她嗓子有點不舒服,輕輕地咳了咳,試圖吞咽一口唾液。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飯了沒?」揉完了眼,她重新看時承,臉上有點干,淚痕貼在臉上不舒服。
「沒,我打包回來的,看你睡覺了就沒喊你。」他說著示意不遠處茶桌上的盒飯。
滕瑋順著他視線看了過去,「哦」的一聲。
「那我們去吃吧,我有點餓了。」說完她翻開被子,準備下床。
時承單臂給她攔回來,滕瑋坐在他懷裡,只見男人沉沉地看著她,「吃什麼吃,都涼了,去洗洗澡,我帶你去外面吃。」
滕瑋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此刻的天氣大亮,太陽正照。
「幾點了?」
「兩點半。」時承看了下腕錶。
「好的,你等等我,十分鐘。」滕瑋連忙下床了。
說是十分鐘,其實滕瑋洗了三十分鐘。
出門的時候,她一身休閒羽絨服,時承同樣是羽絨服。因為時承說過,安山夜晚不比恆陽,早晚溫度差距很大,尤其夜色,比白天還冷。
滕瑋出門時候戴了針織帽,白色的,左右兩邊還帶著毛茸茸的線球。
因為穿得很悠閒,又是帶著那樣的球帽,倒是讓人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
「我們要打車嗎?」她搖了下時承的手。
兩人手牽著走出了酒店大門,挑了就近的路走著,走了一會來到馬路大道,滕瑋見他走馬路旁,還以為要打車。
「不用,就這樣散步走,過馬路對面的那兒有個美食街,你想吃什麼都行。」時承牽著她的手,兩人在人行橫道線等綠燈。
「哦。」滕瑋左右掃了一眼,「那還近的。」
咸亨大酒店這個地段,本就是繁華中心,東西南北交通發達,處處都有高樓大夏,一些商業街混雜在其中。
街上人來人往,馬路對面的高樓大夏,上面裝著大型電子顯示屏,此時正在播放一則唇膏廣告。
滕瑋看了幾秒,很快移開視線。
然後又瞥了時承一眼,腦海中突然產生了某個念頭。
跟時承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她好像沒收到他送她任何禮物。而她自己也沒想過為他買禮物。
好奇怪的感覺,他們是一對情侶,卻從沒送對方禮物,擱在她自己心頭,這種感覺怪的很。
正欲開口,時承先她一步,沉聲道:「小心!」
驀然她被時承擁入懷裡。緊接著耳邊掃過一陣風,伴隨著汽車剛剛奔過的聲音。
綠燈早就亮了,還差幾秒變紅燈,時承擁著她迅速地走過了斑馬線。
「剛為什麼不走,你在想什麼?」兩人走到了安全街道,時承鬆開她,黑著臉訓斥。
準備過馬路的時候,時承正牽著她,誰料她站在原地不動,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短短的幾秒空檔,他們差點錯過了綠燈。
滕瑋咬緊下唇,皺眉地看著時承,不語。
「做什麼看我,你那是什麼眼神?」時承語氣不好,有點凶。
滕瑋更加沉默。
「說話!你聾了?」時承莫名地心中來了氣。
雙眸陰沉地盯著眼前這個女人,他覺得自己是對她太好了,百依百順,寵得愈發不像話,才造成她對什麼都不上心,越發依賴他。
連過個馬路,都敢開小差。
滕瑋聞言嘴唇抿緊,心中有點委屈,微微垂眸不去看他,頭低著不知在想什麼。
時承心中騰起一絲煩躁,他眉心一擰,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迫著她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