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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瑋一路橫衝直撞,踩著高跟鞋顛顛地不知跑向何處,甫一停下,她環顧四周一圈,然後背靠著斑駁粗糙的牆壁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竟然跑出了酒店,來到馬路邊的街角落。微微側頭,不遠處左轉就是五星酒店方向。
眼淚早已流幹了,臉頰額前汗珠顆顆,手漸漸撫上心口,心臟到現在還跳個不停。
滕瑋調好呼吸,慢慢抬起腳步望前挪,一步一步,她準備去馬路邊打車回咸亨大酒店,然後睡一會兒覺。
以往她心情糟糕不爽,睡一會就沒事了。
那裡,她一秒也不想待下去,不想看到那些令她反胃的人,什麼楊排風什麼楊家統統都見鬼去吧,她現在只想睡一覺。
來到了路邊,滕瑋揚臂招手。
半晌,一輛藍色計程車停在她面前,滕瑋拉開后座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請問去哪兒?」司機通過後視鏡瞟后座的女人一眼。
滕瑋抬眸看了他一眼,男人戴著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微低,通過上方後視鏡看不到他的表情,
滕瑋無暇顧及,她太陽穴青筋微微跳起,頭有點疼,抬手揉了揉,閉目靠在座椅上,「去咸亨大酒店,麻煩開快點。」
「好的。」主駕駛上的司機說了句,迅速地發動車子。
他微微抬頭,悄悄側頭瞥了一眼閉目入睡的女人,眼底掠過一道陰狠,回過頭的瞬間,後視鏡內顯現出他左頰上深深的十字型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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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酒店。
「排風你沒事吧?要不要給你定個房間小憩一會?」傅磊陪著楊排風坐在特定的包廂,兩人此時一併坐在沙發上。
「不用了,等會就開宴了,我要去幫襯爸爸和哥哥。」楊排風靠在沙發上,垂著頭,雙肩耷拉。
傅磊心存一絲心疼,本想上前伸臂摟著她的肩安慰,直覺不妥,連忙悻悻收回了手。
他瞄了一眼楊排風的臉色,靜了幾秒,說,「按理,你不該和她客氣,若不是因為……時承壓根不會選她的。不過因為她身後是欣和集團。」
楊排風看了他一眼,臉色好了幾分,「是嗎?時承真是這樣想的?但我覺得他不會這樣做,他斷然不會利用一個女人去達到他的目的,若是這樣,為什麼他不找我?我也可以幫他啊,就算我不行,還有我的兩個哥哥,他們在軍隊有很多人脈。」
傅磊薄唇動了動,一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時承到底在想什麼,他到現在還摸不透。
「反正,對於滕小姐,他絕對不會是那種意思,他們不會走在一起。」傅磊開口道,「總之你信我的沒錯。」
楊排風狐疑看了他一眼,不確定道:「磊,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的話還有假?」他輕笑,掩下眼底一陣落寞苦澀,「時承目前沒那麼多精力談情說愛,他要做的事還沒完成呢!」
楊排風贊同,「嗯,依他的秉性,自然是要把失去的都拿回來。」
「我要去洗手間一趟,等會一起去爸爸和哥哥那兒。」楊排風站起身,低頭撣了撣晚禮服上的褶皺。
傅磊也跟著起身,「我和你一塊去吧,在一旁等你,然後一起過去。」
「嗯。」
包廂。
時承坐在楊正天一旁,滕長澤和楊晨逸坐在一塊,四人在桌上侃侃相談,時不時喝一些酒助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