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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滕瑋被送進了急救室。
時承在門外微微喘氣,吞咽了一口唾液。
他看了一眼旁側的楊晨銳,見他一臉凝重地盯著急救室的大門,嘴角泛起淡淡的弧度。
「楊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們。」時承道謝。
楊晨銳轉眸看他,淺淺一笑,「不客氣,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楊家的責任。」
語畢,他瞥了一眼時承手臂上的槍傷,說,「你的傷雖然在車上由我們的軍醫包紮過,但為了保險,建議你還是找個醫生看看。」
時承頷首。
「我會的,先等阿瑋出來,確認她沒事我才放心。」
「我們去那邊坐等吧。」楊晨銳說。
兩人來到走廊處的座椅坐了下來。
「我到的時候,那裡面已經沒人了,我的兵里里外外都搜查過了,他們像是突然消失一樣。」楊晨銳語氣平緩。
「另外,我們搜到了他們第一次的那個地方,在離那水泥房方圓百里,有個陳舊的鐵皮房,也就是阿瑋姐照片上那個地方。你去的時候,我們鎖定那裡打算捕捉,然而進入屋內空無一人。」
「說明他們早就做好了撤離的準備。把阿瑋轉移,換地點,不過為了毫髮無傷地逃開。」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楊晨銳深深望了時承一眼,「這是一場精心預謀的局,每一步都思慮周全,總感覺在鋪墊著什麼。」
「你覺得呢?」他問。
「嗯,他們的老大,也就是叫毒蠍的女人,說他們爺下令,人要活的。」時承直視楊晨銳,「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有備而來,但並不是針對楊家。」
楊晨銳眸光一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時承目光微閃,似是在猶豫,剛欲開口,有人叫了他們一聲。
「時承,晨銳,你們在這裡。」滕長澤一個箭步來到他們跟前。
他穿著輕便,不再是一身商務西裝,額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口大口抽氣。收到楊晨銳的消息,他二話不說就從楊家別墅過來了,下了車一路奔跑來到了這裡。
他看了他們一眼,又瞥了一眼急救室大門,
「阿瑋沒事吧?要不要緊?」
時承起身,對他搖頭,「目前還不知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滕長澤點頭,瞅到他手臂包紮的薄紗滲出淡淡的血水,面上一驚,「你受傷了?是不是情況嚴重?那些歹徒抓了沒?」
楊晨銳先時承一步出聲,直道:「他中了槍傷,子彈擦過他的皮膚,皮肉裂開一條縫。至於那些綁匪,早就跑了,我們去的時候已經不在。」
滕長澤擰眉,未料會是這樣的結果。
三人靜靜坐在門外等待。
凌晨的時候,急救室大門打開了,幾名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誰是患者的家屬?」醫生問他們三人。
「我是,我是她表哥,她情況如何?」滕長澤上前。
「患者右腕骨折脫臼,我們已為她接上了,短期她不能負重活動。另外,她腹部遭受撞擊,內臟受損,輕微的破裂出血,我們已為她做了手術,情況穩定下來了。恢復期間患者在飲食方面多注意,暫時吃些流質食物。」
「好的,謝謝醫生。」滕長澤說。
見醫生這樣說,時承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去為阿瑋辦理住院手續,時承,麻煩你看護她。」滕長澤離開了。
這時滕瑋躺在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她一臉蒼白,人被打了麻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