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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滕瑋渾身酸痛地起了床,連走路都成了問題。她手扶著腰艱難地走向衛生間,邊走邊暗罵時承。
昨晚那麼不遺餘力地壓榨她,不會上輩子沒碰過女人吧?
在車裡做了又做,到家還繼續做,她一把年紀了都禁不住他這麼折騰,弄得她渾身骨頭快要散架。
儘管嘴上不停數落他那個這個,但心裡仿佛如抹了蜜那般甜美。
緩慢地來到衛生間,她擠出牙膏刷牙,看著鏡中滿嘴泡沫的自己,心中越發滿足,臉色也較往常紅潤。
刷著刷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時承有時不愛戴|套,昨晚他做了那麼多都沒戴|套,一些會不會釋放遺留在她體內?
她會不會由此懷上?
可若她突然懷上了,他會要嗎?
滕瑋微微擰眉,他曾說過會讓她生下他的孩子,可是現在時機不對,情況也不合適。因為他想做的還沒做完,仇也沒報。
滕瑋越想越苦惱,索性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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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和集團。
時承在辦公室剛忙手中的文件,見杯中沒水了,於是端著桌上的茶杯緩緩起身,打算去茶水間添水。
還未走幾步,門外有人在叩門。
他手放下茶杯,對著門外道:「請進。」
門外有人開門進來了,是滕長澤。
他一身商務西裝,烏髮整齊而亮,手拿著某個文件袋,不緩不慢地走向時承的辦公桌。
他瞥到時承此時是站著的,臉色微微一怔,「怎麼?要出去?」
「不是,準備去茶水室的。」時承平淡道。
「坐下說話吧。」滕長澤拉開辦公桌的椅子,坐了下去,手中的文件袋放在桌上。
見此,時承也坐在原處。
「找我有事?」時承神色微沉,眉心蹙起。
「嗯,有些話想跟你聊聊。」滕長澤望了他一眼,神色頓了又頓。
「那天停車場,你問我知不知道你父親的事,我當時說知道一些,對吧?」滕長澤雙眸曜黑,不見一絲波瀾。
「嗯。」時承淡淡應聲。
「後來我回去問奶奶了。奶奶上次醒來就鬧著要回家,我順著她了,現在她人在滕宅。」滕長澤望著時承,「你在酒吧打人的事發生後,我見事情沒那麼簡單,就再次問了奶奶。」
「她說,當年你父親出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沒有和任何人聯手陷害你父親。」
滕長澤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時承。
兩人目光對視。
片刻,時承嘴邊勾起淡淡的弧度,「所以呢?你要我怎麼做?」
滕長澤下頜緊繃,他眉間深深皺著,「我知道你不信。可事情就是那麼簡單擺在你眼前,容不得你不信。她說沒做就是沒做。」
他說著,拿起桌上的文件袋遞向時承,「這是我從奶奶的保險箱裡拿出的。」
「你看看吧,也許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滕長澤緩緩起身,「若是覺得偽造,你大可以去驗證。」
「走了。」
這下,辦公室剩時承一人。
他垂著頭,盯著桌上的文件良久,終於拿起拆開。
一圈一圈的拆,時承的心跳幾不可察地驟增,手有點兒顫抖。
從中取起A4大小的幾張文件,時承眼睫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