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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時承坐在時應斌的對面椅子,他雙眸猩紅一瞬不瞬地盯著時應斌。
時應斌神色冷漠,嘴角帶著幾分嘲諷。
「怎麼?我就不能去看看大哥嗎?」時應斌淡淡瞥了時承,「就為了這個揍時翔,你是不是太過了?」
「還讓時翔轉告我,說什麼不死不休。」時應斌譏笑,「好侄子,你能告訴我,我們之間有什麼血仇大恨?嗯?」
聞聲,時承盯了他一會兒。
「呵呵呵——」時承低低笑了,「哈哈哈——」接著大大狂笑。
笑得前仰後合。
時應斌眸光陰鬱地看著他。
慢慢笑聲越來越小,逐漸化無。
「二叔,知道『無恥』這字是怎麼寫的嗎?」時承上身慢慢朝前傾,眸子死死地絞凝時應斌。
「也是,二叔早前去了美國,怕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忘了一乾二淨!」時承一字一頓道。
「那麼就讓我來教教二叔,有個詞語,想必二叔不知道吧?」時承嘴邊勾一抹冷笑,「那我簡單說吧,這個詞語的意思呢,就是對方做出了最嚴重的後果,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來補償。」
「這個詞語,叫『血債血償』!」
時應斌聞聲,低低笑了。
「所以呢?你準備怎麼做?殺了我?為你那個病弱不堪的父親報仇?」時應斌一派閒適地倚在椅背。
時承臉色寒沉。
「且不說你沒有證據,當年和你父親有關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可這跑出的人呢,還被抓了回來槍斃,現如今可沒人為你作證!而你好不容易出來,真認為我不知道你父親在裡面做了手腳,託了多少人救你?」
時應斌輕嗤了一聲,「要不是四妹三番四次來求我,說不定你還不一定出得來!」
時承心中一凜。
「四姑姑?」他顫聲道。
他可沒敢忘上次在時公館,他和文旻一起偷聽他和時應慧的對話,也就是那次,他才知道時應斌曾對自己的親妹妹懷有齷齪之心。
變態,真他媽的噁心。
好在,文旻和四姑父不知道。
不然,他無法想像後果。
時應斌似是不想多說那話題,「你可以走了。」
他合上擱在桌上滕長澤帶來的文件,已經簽下了名。把它們裝進文件袋遞給了時承。
「好好珍惜你現在所有的一切,當上欣和集團的副總,可不容易。」時應斌語氣含著一絲譏諷。
「再過一段時間,還可入贅滕氏說不定,那樣龐大的欣和集團就會交到你手裡了,滕小姐對公司運行管理一竅不通,有你幫她做苦力,再合適不過。」
這番話赤|裸|裸在羞辱時承。
時承聞言面不改色,垂在腿間的手握緊,他嘴邊扯起一絲弧度,「那我可要借二叔您吉言了。」
「只是二叔,這時氏集團也不知時翔能不能撐下,哪天您百年之後說不定它就如沙塠那樣崩……嘩!」時承不急不慢說。
「所以二叔,您可要保重身體!」時承似想起什麼,「哦,對了,我前幾天去拜訪了五叔公,他老人家還問候您呢!他說有空還想來這兒逛逛,說您的辦公椅坐得他甚是舒服,他念念不忘。」
時應斌瞬間臉色陰沉,雙眸幽暗莫測地盯著他。
時承緩緩起身,撣了撣身上西裝的褶皺,取起桌上公文袋,「時董事長,走了。」
這時時應斌反而出聲,「時承,你貌似不知道吧?你現在為之效勞的人,曾與我在美國相見,我們在拉斯維加斯天空酒店把酒言歡。」
時承步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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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錦德購物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