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豪被帶走了。
那兩名穿著作戰警服的武警持槍朝吳豪,緊隨其後。
見狀,時承舉手摘下了耳麥,遞給了警官。
「還您。」他說。
警官接過,他一臉複雜地盯著時承,神色似是猶豫,「時大少,恕我冒昧,您如今是……什麼身份?」
「我們的人嗎?」
時承似是料到對方的意圖,他神色平淡,「那您知道我的聯絡員是誰嗎?」
警官一愣,微微搖頭。
「既然您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不問為好。我和您都是聽命令做事。」
他看了一眼腕錶,「好了,我要走了。」
時承以點頭作招呼對方,然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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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山苑,臥室。
滕瑋驀地睜開了雙眼,她趕忙別過頭。
見時承正閉著眼,呼吸均勻而平穩,腰身還被他摟著,滕瑋面露出笑容。她慢慢湊近男人懷裡。
然後抬頭,輕輕地親吻了時承的下巴。
漸漸,她從吻演變了輕咬,動作可謂輕得不能再輕了。
然,還是驚動了時承,很快時承眼睫顫動,他緩緩地睜開了眼。
滕瑋一怔,問,「我弄醒了你?」
時承對上她的眸子,眼眸含笑,說;「可不是嗎?你咬得很重!」
滕瑋擰眉,不是吧?
她已經很輕了好吧?還是這個男人早就醒了故意不吭聲的?
她有點生氣,「你故意的?想看我笑話?」
聞言,時承無語笑了,他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腦袋在想什麼呢?我做什麼要看你笑話?」
他單臂擁緊滕瑋,「我的確醒了,不過是你慢慢入我懷裡的時候。」
「是嗎?」滕瑋斜眼。
時承點頭,「反倒是你,你怎麼快就醒了?平時不是挺能睡嗎?」
滕瑋這會也納悶了,她還奇怪自己為何莫名其妙地醒了。
低頭想了想,大概是想看看他在不在的緣故吧。她能感覺到,夢中的她睡得不踏實,心裡怪空空的。
一時她搞不清為什麼。
好在她睜眼就看到他了。
一直緊繃的弦也就那麼鬆緩了,心也放回了肚裡。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夢裡老感覺你不在身邊,怪怪的。」滕瑋抬眸,對著時承說。
聽她如此說,時承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很快眸色如常,他語氣似揶揄:「夢裡夢到我了?我在做什麼?」
滕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哼我怎麼知道,忘了!」
隨即又說了句,「你要起床嗎?」
她轉頭看著窗外,此刻窗外天色尚亮,透過窗簾,她能感覺到天空正泛起魚肚白。
「不了,再睡一會吧!我遲點去公司。」時承摟著她說。
滕瑋轉回頭,看他眼睛周圍的眼圈,微微顯黑青色,眉目間極是心疼,「嗯,那就再睡一會兒吧!」
她雙臂摟著他的腰側。
時承「嗯」一聲。
見滕瑋重新闔上眼,不再睜開,他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一切都還好。
他沒有遲到,從那裡一路急趕回來,見她還在睡著,身上又冒出了很多汗,於是去衛生間沖了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