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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期而至。
滕瑋站在客廳陽台,仰頭看著黑沉如墨的天空,烏雲翻滾堆積,越來越密,似是要下雨。
沒來由地眼皮直跳,滕瑋一臉焦慮地看著樓下。
她在等時承。
雖然她知道,最近他回來得很晚。可今天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深,她盼望他早點回來,想快點看到他。
好在他的電話是通的,她打過去他也接了。
電話里他說很快就回來了。
所以她今天才來陽台尋找他的身影。
無非是看了關於劉威那個新聞,她才會這樣的,慢慢地她感覺到了什麼。
正出神之間,驀地玄關處有了動靜。
她一愣,回頭。
時承開門進來,手上正捏著文件袋,臉色似是難看。他淡瞥了她一眼,然後關了門。
那一眼讓滕瑋心中打鼓。
緩緩地轉了身,眼睜睜看著時承鞋不換直接朝她走來。
只聽時承語氣不帶一絲情緒,對她說,「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他雙眸是那樣的無情。
她傻呆在原地,半天沒反應。
時承彎唇,聲音刻意溫柔,「我讓你過來。」
滕瑋聽著,遲緩地走了過去。
時承耐性十足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直到她在他面前站定。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輕輕地摩挲。
滕瑋木然地望著他眼睛,慢慢嘴唇失去血色。
「我問你,你對當年的事知道多少?」時承邊說邊盯她。
她壓著嗓聲,帶有一絲的顫抖,「你指哪個方面?」
「我父親的事。」時承打開天窗說亮話。
滕瑋眼波微動,她深深地看他,「我說我全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
忽然客廳響起男人的笑聲,笑得極為誇張。
「你不知道?」時承笑著看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你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哪怕是滕長澤遠在美國,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你告訴我你一概不知,騙誰呢?」
他陡然抓住她的後頸,猝不及防滕瑋被拽近他身前。
她微微仰著頭,臉色蒼白地看他。
「哪怕你與你外婆之間勢不兩立,她的事我不信你一點都不知道!」時承嘴角譏刺。他突然雙眸血紅,面色暴戾地盯著她,「當年我父親的死是不是也有你外婆的手筆?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滕瑋淚如傾盆,微微搖頭。
時承狠狠地掐著她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