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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瑋抿著嘴,輕睃他一眼。半刻,她啟唇,「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反倒滕年跳下時承懷裡,小跑到她面前,「麻麻——」
「帥鍋鍋送我很多東西,衣服和玩具還有一些書。」她伸手拉下滕瑋的手輕晃。
滕瑋倒是意外一番,「哦。」語氣不冷不淡。
她看了下滕年,又望了下時承。
「那你和他玩吧,我去做飯了。」她冷淡說了句,心裡莫名地不舒服,卻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
滕年歪著頭,雙眼圓瞪。
滕瑋沒再看她,掩飾臉上的不自然顧自走開了。隨即身後時承的腳步響起,她走得更加快了。
只聽到滕年對時承說了句什麼,時承馬上回應。
她心中的委屈更甚。
突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眼眶慢慢泛濕,鼻腔發酸。實在很討厭現在的自己,忒他媽的矯情彆扭。
說不出的為什麼。
可就是那麼難過得要死。
滕瑋來到廚房,低著頭刻意不去聽不去看,屏蔽一切感官,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
洗菜切菜淘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滕瑋看著鍋里的牛肉,紅油油大堆,時不時沸騰冒出黑乎乎的氣泡。她想起還沒放下鹽,趕忙放下鍋鏟取起調味盒。
「你想咸死誰?」驀地背後一道聲音響起。滕瑋臉色大變。
她堪堪回頭,見時承正倚著牆壁,環抱雙臂盯著她看。恍惚之間,有什麼浮光掠影在滕瑋眼前極快閃過。這段情景他們之前也有過。
在荊山苑的時候。
滕瑋望進他的瞳孔,微微皺眉,「什麼?」
「我說你想咸死誰?」時承放下手,步伐一步一步靠近,滕瑋頓時神色略顯不自在,臉微微紅了。她下意識退了幾步。
有那麼一刻,滕瑋第一次感到廚房的渺小。
周圍蔓延著時承成熟男性氣息,顯得逼仄而焦炙。她好像掉進了一個大火爐,燒得她渾身燥熱。
「哪有,沒想咸死誰。」她端著調味盒,眼神緊張地看他。
時承眉毛略揚,語氣微頓,「哦,那你放三次鹽是想幹什麼?」
「啊?」滕瑋驚訝,抬眸瞪他。
「三次了,你是有多重口味?」他下巴示意滕瑋手中的鹽盒子。滕瑋不解,循著他的視線望去。
「你怎麼知道我放了三次?我自己都不知道!」說道此處,滕瑋似是明白了什麼,「你方才一直在偷看?」
時承輕笑一聲,不語。
見此,滕瑋頓時懊喪起來,「你看到為何不提醒我!」她側身趕緊關了燃氣灶,放下調味盒。
「你一直看我笑話是吧?」滕瑋氣惱地瞪著時承。
「哪有,我叫了你,誰知你不吭聲。」時承幽幽道,「還以為你不想搭理人,我就不怎麼說了。」
滕瑋氣笑了,這是什麼說法?「那麼咸怎麼吃,枉我悶了那麼久,倒了吧。」她有點煩躁。
時承瞧她情緒不對,也不再逗了,見她端著鍋準備倒進垃圾簍,趕忙制住,「不用,用熱水焯下就行了,裡面的油倒了。」
他接過滕瑋手中的鍋,端著料理台上的空盤,用鍋鏟撈起鍋里的牛肉。
滕瑋咬著唇看他,突然出聲,「你看著我很好玩是不是?」
語氣極重。
時承動作一頓,瞳孔一縮。他側頭瞧到她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