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已經是時氏集團的董事長了,之下還設有一位總裁和兩位副總裁。除了時銘的來電,方才幾位總裁也找過他。
滕瑋看著看著,一直拿不定主意。
她要不要跟他回恆陽呢?
正胡思亂想之間,額前忽然被微彈了下,「想什麼呢?」時承收了手機,面對著她,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臉上。
滕瑋輕哼,捂了下額頭,瞥他一眼,「你忙好了?」
「嗯。」
滕瑋看他半刻,提出剛才他和時銘通話說的話,「你明天要回去了嗎?」
時承深深看她一眼,「嗯。我明天回去。」
「哦。」滕瑋心底有一陣失落。
「看到了嗎?」時承驀地握起她左手,舉了起來,「知道我的心意嗎?」滕瑋面紅耳赤,有點不好意思。
「知道。」她輕輕說了句,卻又有點不爽,「你何時戴的,何時買的?」
「還有,我壓根還沒答應呢!你也沒求呢?」她話說得直白。
時承低眸摩挲她的手指,人漸漸靠近她,「很早就買的,當時出國見陳翊文,有一天路過櫥窗,看到它很合適你就買了。」
滕瑋一怔。
循著他視線望去,她的手擱在他的寬大掌心上,慢慢十指緊扣。那一抹銀光在他們指間隱隱發亮。
突然她想問他了,「你怎麼知道一定會戴上我手上?事隔三年,很多都會變的,沒準我已經結婚了呢?」
時承眸光平淡,直直盯著她,要笑不笑的,「陳翊文不還在嗎?不可能的。」
滕瑋心下一緊。
他意思再明白不過,她若真的結婚了,對象也必然是陳翊文。
其他人是不可能的。
內心吐槽了一會兒,斜著看他,「可是,我……」
「你可以不必回去。」時承倏忽說,「你在這裡想呆多久就多久,不回去也行,周末時候我來這邊看你和年年。」
「年年也可以在這裡讀書。什麼時候想回去了,我來接你們。」
話雖如此說,可滕瑋心裡確沒有一絲高興。
她原本就不打算回去的。時承這麼一說如她所意,可她心裡卻不是這般想了,突然之間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剛想開口答應跟他回去,時承此時出聲,「對了,忘了告訴你件事,那個麻花金鐲,其實是一對兒的。」
「我母親一個,你母親一個。它們是姐妹手鐲。」
滕瑋瞪大眼睛。
時承看她,臉上認真,「我有跟你說過我母親和你母親是好朋友。」
「然後呢?」
「其實那個手鐲,是你母親命人打造的一對兒,送給了我母親一個。你外婆也知道。」時承見她面露驚訝,繼續說,「目前現在就一個了,我母親保存完好,你沒事時候就戴戴。」
滕瑋看他一眼,試問,「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呢?」
時承默了幾秒,想了想,終是說出,「我是在母親日記本上看到的。」
話說到這裡,滕瑋腦海慢慢浮起一段段畫面。
張媽。
她第一個想到了張媽。
張媽臨死前未說完的話,還有撫摸手鐲的那個動作,以及她看金鐲的那個眼神。
那個眼神很溫暖也很……念情。
她頓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竟是這樣的……」滕瑋意識朦朦朧朧,她迷離的眼神望著時承,「我明白了,我到現在才明白了。」
關於他,關於尹漾,關於金鐲,張媽早已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