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瑋和時承的對面沙發上,坐著若倩一家。
滕年和那個小男孩已被時承帶進了辦公室里的休息室。這樣的場面談話,實在不適合孩子聽。
「之前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時承目光直視若倩,眼底蘊上一絲薄冷。若倩垂著眼,手指不斷絞著,有點後悔也有一絲緊張。
她臉色微白,抬起頭對上時承的視線,「我以為……以為那是錯覺而已,都三年了,應該她不會盯上我,沒想到……」
「我不清楚是不是她的人,但是每次出門,都感覺有人鬼鬼崇崇跟蹤,可一回頭,就不見一點人影。」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抑鬱嚴重了。」
時承盯著她,見她情緒險些要崩潰,於是面色緩和,放輕語氣,「別急,慢慢想,慢慢說。」
若倩紅著眼眶,抿著唇看他。
一旁的沈之晨和時承對視,他輕輕點頭。拉了若倩一把,摟著她的肩膀,說,「還是我來替她說吧。是這樣的……」
滕瑋聽著,雙腿不禁發抖,她心慢慢湧起一絲難以描述的感覺,慢慢變得不安起來。她狠狠地抓著雙腿上的裙擺,攥了又攥。
時承瞧到她雙肩輕顫,眉心一皺,展臂擁她入懷,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發頂,「沒事的,別亂想。」
滕瑋抬眸,眼底透露一絲脆弱和惶恐。
時承驀地心緊,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背,低聲,「不會有事。」
滕瑋嗯嗯點頭,頭倚在他肩窩。
時承移眸,望著若倩和沈之晨,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他早該想到的,必須該想到的。可惜了。
時應斌的結果,時翔的慘死。消匿了三年,那個女人又怎麼會沒有一點舉動?暗箭難防,她在暗,他們在明。為了他們,她必定會復仇。
時承沉吟一番,對著若倩和沈之晨說,「你們暫來時宅小住一段時間。我會和警方溝通下,加強對時宅周遭的戒備。」
若倩猛地抬頭,一愣。
沈之晨卻擰眉,「是否不方便,不太妥當吧?」
「非常時期非常方法。」時承目光漸深,「不光你們,最近趙凱靜那邊有了動靜。實不相瞞,趙凱靜的女兒並非時翔親生。可在她眼裡,那是時翔唯一的骨肉,她必然要帶走;那個孩子還是我們時氏的血脈,我們,也會在她的計劃中。」
若倩和沈之晨相互看了一眼。
「目前時宅還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你們任何一方出事,我鞭長莫及,肯定顧不上的。」時承分析形勢,語氣冷靜說。
他的力量有限,不能面面俱圓,他也有自己在乎的人。
愛人,家人,朋友。
生命危難之際,他首先要保全自己的人。
他話中意思直白犀利,若倩和沈之晨心中明了,並沒有什麼不適之處。半刻,若倩對著時承說,「行,時大少,由您安排。」
聞言,沈之晨急忙出聲,「若倩——」還沒說出後面就打斷了。
只見若倩眼紅看他,「之晨,就這樣吧,不為你我,也要想想堯兒的安全,我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我不想再失去他,且堯兒還是你家裡唯一的獨子。」
沈之晨滿眼心疼地看她,攬緊她的腰際,心底蕩漾著滿滿的柔軟愛憐,「行,都聽你的。」
**
若倩他們走後,滕瑋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平復。眼皮沒來由地直跳。滕年瞥見她臉色發白,眉頭微微皺起,趕忙來到她面前,說,「麻麻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白?」
滕瑋抬眸,勉強笑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