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鬨笑聲一陣。
宋窈學著滕年,歡躍對著台上的宋建和姚嵐嵐喊,「爸爸媽媽——快親親——我要看親親——」
一旁的哥哥宋宸無語,翻了白眼,偷偷地挪離她幾步,生怕連累出醜。
不料宋窈卻回頭,拽著宋宸手臂,「你幹嘛,快,跟我一起喊!」
「我不要。」宋宸小眉心皺起。
眾人紛紛看向他們,不禁莞爾。
「姚嵐嵐女士,您願意宋建先生成為您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遭遇如何,貧窮或富有,疾病或健康,都愛惜他、尊重他、照顧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姚嵐嵐望著宋建眼眸,一字一頓道:「我、願、意。」
台下掌聲一次比一次熱烈。
宋剛開懷大笑,連連拊掌,「好——好——好——哈哈哈——」
最後只剩時承和滕瑋。
滕瑋心臟怦怦怦跳動,微微側頭望著台下那一副副面龐,此逢太陽高掛,金燦燦的陽光一縷縷傾泄下來,一時令她頭暈眩目。
她聽到——
鄧泉渾厚嗓聲一下又一下貫穿她的耳膜。
「時承先生,您願意滕瑋女士成為您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遭遇如何,貧窮或富有,疾病或健康,都愛惜她、尊重她、照顧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她知道,她的心在狂跳。
她知道,他們已是夫妻。
她知道,這是在走形式。
她知道,什麼都知道,可還是抵不過他的一句「我願意。」
她輕咬著唇,神色期待地等待那一刻。
從未料到等待的過程是如此地煎熬,她心急如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滕瑋眉頭慢慢蹙起。
因為時承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見他臉上毫無表情,滕瑋心慢慢下沉,緊抿著唇。
氣氛一下子陷入沉默,鄧泉握著麥克風輕輕地咳了咳,提醒著時承。
可時承依然風波不動,只是雙眸深沉地望著滕瑋。
台下,眾人疑惑紛紛,尤其何梅婷和時應康,臉色漸漸不好。何梅婷湊近時應康耳邊,「阿承在搞什麼?他一直不說話,那麼多人都看著,這不讓阿瑋難堪嗎?」
時應康手心握著,眉頭深深皺起,低語安慰,「稍安毋躁,他不會這麼沒分寸,我們再看看。」
坐在滕長澤腿上的滕年卻忍不住了,幾乎要跳下去跑上台,卻被滕長澤攬緊,她小臉害怕地回望滕長澤,「舅舅,爸爸怎麼了?」
滕長澤輕輕哄她,望著台上毫無舉動的時承,他漸漸眼底泛冷。
半晌。
見時承還是不說話,滕瑋慢慢眼圈通紅,握著花的手狠狠顫抖,骨節泛白。
臉色漸漸蒼白,她默默垂下了眼。
她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上一秒,他們還好好的。
為何他要這樣對待她?
饒是鄧泉,亦絕想不到時承今天會反常不按常理出牌。清了清嗓子,他皺眉輕喚,「時承,時承——」
姚嵐嵐和葉一雅瞧出滕瑋的異常,正要過去,卻被宋建和文旻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