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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天氣稍微涼快了些。
下午滕瑋在家無所事事,姚嵐嵐來時宅陪她聊會天。兩人坐在時宅後花園草地上,底下鋪著布,放著一堆點心和水果,有說有笑的。
姚嵐嵐說:「你這闊太太也挺悠閒的,還有小葉子也是,玩兒都不見人影了。」
滕瑋喝著茶,抿嘴笑,「我還羨慕她呢,都出去玩了,反觀我,何時和時承出去一趟呢。」
「你也是的,這宋建都忙公司呢,也不帶你出去,咱倆同病相憐。」滕瑋放下茶杯,用小叉子插上牛油果吃了起來。
姚嵐嵐看她,輕笑了起來,「我還行吧,不急。我家哥哥和妹妹最近上學,妹妹寫作業不老實,我還煩呢,時不時要監督。」
姚嵐嵐雖語氣埋怨,但神色上蕩漾著淡淡的幸福,臉頰紅潤白皙,可見宋建對她還不錯。
兩人飲著茶,吃點水果。
半晌,一身傭人服的蔣琳端著茶壺走過來,給滕瑋她們換下新茶。見蔣琳提著空壺漸漸走遠了,姚嵐嵐扭頭對著滕瑋說:「你就這麼放心她在這裡?」
滕瑋目光淡淡瞥了蔣琳的背影,移眸看姚嵐嵐,「不然能怎麼辦?我答應過張媽,要照顧蔣琳的。滕宅如今沒人住了,蔣琳在那裡無事可做。」
說到蔣琳,滕瑋眼色漸深。
滕長澤剛走不久,蔣琳就來時宅找她了。說想來時宅伺候她和滕年,一人住滕宅那麼大的房子閒得慌,冷冷清清得呆不下去。
一開始她不同意,後來不知想到什麼,竟想通了。讓蔣琳在她眼皮下做事,好過於背里給她惹麻煩。
「嵐嵐你知道嗎?這多虧趙夫人,要不是我想到她,或許我真的忘了蔣琳的存在。」滕瑋勾著茶杯耳。
「我聽說了,那趙夫人生前吸了毒。」姚嵐嵐抿了一口茶,「她過量吸毒斃命,倒是想不到。」
「她一個家庭主婦,丈夫和兒子都不在身邊,怎麼會接觸毒品的?」姚嵐嵐神色緊繃,「該不會是那個人?」
滕瑋抿著唇,「我也覺得,時承也是這樣說的,必定是那個人給她的,不然,就趙夫人那樣的人,是弄不到高純度的『無』。」
「聽時承說『無』的純度越來越高了,零瑕疵。」滕瑋不禁打了冷顫,「我就是怕蔣琳會步入趙夫人後塵,而且她早前也吸了毒。為了張媽,我不能不那樣做。」
「在這裡,起碼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同時也管束她。」
姚嵐嵐望著她,頷首。
「想想那時周鈴被劉立豹注射了毒品,仿佛就像昨天發生的。我忘不了周鈴當時的臉色,真的可怕。」姚嵐嵐環抱著自己,說:「阿瑋,最近有次,我在街上碰到了陳鈞,那會我是給窈窈買文具,陳鈞也是給他兒子買東西,我忍不住問了周鈴情況,陳鈞說周鈴好不了了。」
「她已經瘋了,時好時壞,有時還瘋言瘋語。」姚嵐嵐嘴角譏誚,「陳鈞告訴我,他受不了周鈴,想離婚,就連孩子也怕周鈴了。」
滕瑋挪近姚嵐嵐,攬上她的肩膀,「報應吧,他們的報應。老天還是有眼的,當初周鈴那樣害你,老天在罰她。」
姚嵐嵐枕在滕瑋肩窩,神色平靜,「是啊。報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就連劉立豹也不例外。三年前他遭遇車禍,雙腿截肢,日復一日躺在床上,最終瘋了,然後死亡。」
姚嵐嵐拉開距離,眼神與滕瑋平視,「最近我這心有點不安,阿瑋,你和時承,一定要小心,不管那個人身在何方,保護自己才是重要的。」
滕瑋握上姚嵐嵐的手,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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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姚嵐嵐聊了下午,到了滕年放學的時間,滕瑋去接她了。
一路上滕年對滕瑋說著學校的趣事。到家準備吃飯了,滕年還在嘰嘰喳喳個不停。
「媽媽,險些忘了說哦,今天我班裡來個新同學,人長得可好看了,像個外國人。」
滕瑋「哦」一聲,坐在餐椅上,給滕年盛了米飯,「哪裡人?該不會藍眼睛黃頭髮吧?」
滕年白了她一眼,「才不是,人家是黃種人好吧!」
「那怎麼是外國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