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霍衍,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五年不見,阿衍倒是不好糊弄了呢。」
俞晚故作灑脫地說著,同時從地上站了起來。
蹲得太久,腳麻了,加上胃灼燒般疼讓俞晚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霍衍的身上跌去。
見俞晚朝自己跌過來。
霍衍像是避鼠疫一般,猛地側身躲開了她的『投懷送抱』。
俞晚沒有任何支撐,人直接跪趴在地上。
咚的一聲。
在這靜謐的連銀針掉地磚上都能聽見的走廊上,極其的響亮。
本就沒有幾兩肉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疼得俞晚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太疼了。
就像是骨頭生生被人敲斷一般。
生理性的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沁出。
俞晚嘴裡不停地倒吸著氣。
看到這一幕的霍衍瞳孔微微一縮。
他是真的沒想到俞晚會任由她自己跌趴在地上。
她這是在耍苦肉計?
很快,像是想起了什麼,霍衍眼底爬滿了譏諷。
他太了解俞晚了。
她素來喜歡玩這些小把戲。
過去為了追到他,她就沒少這樣來引起他的憐憫心。
她是不是覺得他還會像過去的那個霍衍一樣,
只要她擠幾點眼淚,喊幾聲疼,他就會對她心軟?
過去他年輕,對感情上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所以才會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
忘了美色頭上一把刀,最後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
曾經栽得多狠,霍衍如今就對俞晚有多反感。
緩過那股令人『銷魂』的痛意後,俞晚低低笑了出來。
「哈……」
俞晚低著頭,笑得眼前模糊,看不清東西,
「哈哈……」
俞晚仰頭將眼淚憋回去。
看著站在那,一臉冷漠,仍舊沒有要過來搭把手扶她一把的霍衍,
俞晚只覺得那剛縫起來的傷口忽地又被人撕裂開來,正淌著涓涓血水。
膝蓋疼,胃也疼,可這些痛卻遠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
她好想讓眼前的人抱抱她,她好疼,真的好疼。
可是那個能讓她哭著喊疼,求抱抱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那個會心疼她的阿衍不在了。
眼前的人是他,卻不是她的他。
她的阿衍才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他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而無動於衷。
她好想她的阿衍啊。
他還會回來嗎?
她知道的。
他不會回來了。
那個只屬於她的阿衍再也回不來了。
分出去的心,又怎麼可能要得回來呢。
就算回來,也不是原來那一顆了。
那個只愛俞晚的霍衍註定停留在過去。
俞晚扶著牆壁從地上站起來。
明明心在泣血,俞晚卻仍舊一臉無恙地調侃霍衍,
「霍總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霍衍始終是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溫度,
「多的是人對你憐香惜玉,俞大小姐大可不必在我這找虐。」
找虐。
哈……
誰說不是呢。
俞晚悲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