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了俞家大小姐的身份,俞晚就是個隨便誰都可以踩踏的螻蟻。
拘留第一日,俞晚就受到了特殊的對待。
凌晨時分。
俞晚忽然被同監倉的人用一盆透心涼的冷水給潑醒。
沒有坐好月子的俞晚真的很怕冷。
平日裡她連一點冷水都不碰的。
在這種入秋的時節,在大半夜被人潑一盆冷水下來,俞晚冷得直發抖。
可還沒等俞晚從透冰涼中緩過神來。
她就忽然被人揪住頭髮,從床上拖了下來。
本就渾身冰冷,再被拖到冰涼的地面上,俞晚更冷了。
她嘴唇都開始發紫。
身體止不住地在瑟瑟發抖。
有人上前扯了一下俞晚的衣服,俞晚如同被人驚擾地盤的小獸,猛地抬眸怒瞪對方,
「你們想做什麼?」
那位上了年紀的大姐微微眯眼,「做什麼?」
她抬手在俞晚嬌艷無雙的俏臉上重重地拍了拍,
「自然是受人之託,好好關照你了。」
大姐對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大家頓時上前按住俞晚。
俞晚被五六個女倉友壓住四肢按倒在地面上。
只見上了年紀的大姐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銀針和一隻打火機,正陰惻惻地沖俞晚微笑,
「聽說你喜歡當三,為了上位,不惜把正主推下樓,導致對方昏迷不醒。」
她眉眼的皺褶越發明顯,笑容也愈發的幽深陰森,
「那麼喜歡當三,姐姐賞你個『賤人』的烙印好不好啊。」
她說著,直接點燃打火機,然後將銀針放到火上去燒。
在大姐這麼做的時候,大姐身後的女人忽然蹲下身,撩起了俞晚的上衣。
「放開我!」
像是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一般。
俞晚猛地開始掙扎。
可惜四五個人齊齊按著她,她根本動彈不得。
「來人!」
俞晚掙脫不開,便開始呼救。
大姐見此,忙吩咐那個撩俞晚衣擺的人。
「堵住她的嘴!」
女人直接把俞晚的上衣塞進俞晚的嘴裡。
銀針落下的那一刻,俞晚疼得差點昏死過去。
她死死地咬住嘴裡的衣料,身體劇烈地扭動起來。
縱然被五六個人按著,也阻擋不住俞晚因為疼痛,而無意識扭動的身軀。
可惜她的掙扎無用。
銀針還是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每一下都會帶起一股類似烤肉烤焦的味道。
疼痛使俞晚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像是要凸出來一般。
眼角兩側,豆珠般大小姐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又一顆地順著她眼角滑落。
俞晚是個疼痛極其敏感的人。
當初打了麻醉去紋後腰處的那一排小字時,她都還痛得眼淚直流。
如今麻藥都沒有打,就被人拿著燒燙的銀針一針又一針地往心口戳。
俞晚疼得想死。
真的,特別想死。
有那麼一刻,俞晚希望她們給她一個痛快,能一刀捅死她。
可是此時此刻,似乎連死都成了俞晚的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