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抽血室離開的時候,霍衍無意聽到那兩名女警員在那小聲地嘀咕著欺凌的事情要是被發現,她們會不會被革職什麼。
這話很讓霍衍耿耿於懷。
他心裡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
他要知道,俞晚被關的這幾日都經歷了什麼。
許是霍衍的氣場太過於嚇人,所長被震懾得冷汗直流,
「我這就讓人去給您調。」
俞晚其實也就在裡面待了四天。
所以調監控還是挺快的。
只是調出來的監控內容讓所長不敢給霍衍過目。
見所長一直在拖延時間,霍衍不由怒了,
「怎麼?調個監控很難?」
「已經調出來了。」
所長深知躲不過的,乾脆頭一伸,等死了。
「您請過目……」
他把自己的電腦轉向霍衍那邊。
視頻是從俞晚進去開始調的。
看著視頻里的俞晚空洞的像具行屍走肉地跟著大部隊前往監倉,霍衍心裡忽然堵得很。
這樣沒有鮮活力的俞晚讓他很不習慣。
霍衍閉眼深呼吸了一下,才繼續往下看。
因為前面都無事發生,所以霍衍直接讓所長加速。
直到。
俞晚被人潑水,霍衍才抬手止住了所長。
看著視頻里俞晚在被人潑了一盆水後,又被拖到了地面上。
霍衍的拳頭驀地收緊。
當看到眾人按住俞晚的四肢,將她鉗制在地面上,花姐拿著燒紅的銀針往俞晚心口扎時,霍衍的眼眸已然是一片猩紅。
他原本緊握的雙拳在這一瞬間,因為過於憤怒,而開始抖動。
明明視頻是無聲的。
可霍衍還是從俞晚那劇烈的掙扎里感覺到她的絕望。
那麼怕疼,他力氣稍微重一些,都要喊疼的俞晚竟然連麻藥都沒打,就被人硬生生地在她胸口刺字!
砰的一聲。
霍衍忽然起身一拳砸在電腦屏幕上。
霍衍如同一隻頻率失控的野獸,呼吸粗重地看向所長,
「為什麼你所里的犯人能弄得到打火機和銀針?」
他疾步上前。
一把揪住所長的衣領,一雙鳳目布滿了滔天的怒意,
「為什麼門外沒人值班?」
他額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你們不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監視著嗎?為什麼監控開著,你們卻沒人去制止?」
「你們看不到她被虐待欺負嗎!」
不是看不到,是故意視而不見。
「你們聽不到她在求救嗎!」
她們也不是沒有聽到,相反她們還是劊子手!
所長被霍衍嚇得不輕,嘴角都在哆嗦。
按理來說。
他是所長。
他不應該懼怕霍衍的。
但此時此刻,他理虧,他手下的人見錢眼開,被人收買,還差點鬧出人命。
他這個官職還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他如何不懼怕宛如地獄修羅的霍衍呢。
霍衍鬆開所長,努力壓制自己身體裡四處暴走的戾氣。
他對所長說,
「去,讓人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過來!」
所長像是知道霍衍要做什麼一般,下意識便說,「霍總,這不太合適。」
霍衍抬手扯了扯衣領,陰冷地看向所長,
「你手下的人那麼輕易就被人收買,視人命為草芥,你跟我說不合適?」
霍衍陰森森地冷笑,「出了這事,你這個所長的位置還能坐得住?」
「我勸你在我還沒遷怒於你的時候,最好做點讓我痛快的事情,不然我怕你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
所長聽出霍衍的弦外之音,頓時咽了咽口水。
自己和無關緊要的犯人。
所長自然是選擇自己的。
所長很快就讓人去把花姐帶了過來。
霍衍看著花姐那張臉,回想起視頻里,她是如何得意的嘴臉,怒意就止不住在胸腔流淌。
他操起一旁的辦公椅,快狠准地朝花姐狠狠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