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不會再把她讓給你。絕對不會!」
許君羨說完,就轉身往車裡走,他拉開車門,將車子從車位里倒了出來。
跟著,嗖的一聲,揚長而去。
許君羨走後。
霍衍走到自己的車旁。
他將背靠在車身上,一雙眼眸霧蒙蒙地看著俞晚和星辰所在的那個病房窗口。
他眼底一團水霧在打轉,但水光卻久久沒有滑落。
霍衍何曾不知自己彌補不了呢。
可是除了彌補,他還能做什麼呢?
霍衍雙手捂住臉頰,整個人散發著無力又頹然的氣息。
有些事情,你明知做了也不可能改變結局。
可是你還是想要抱有所望。
因為你什麼都不去做,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即便俞晚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他至少得護她一世周全。
他曾親手放棄過她。
那麼未來,他定要護好她的。
誰都不能再傷害她,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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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證據很充分,卻還是沒能將俞雅雯收押。
俞家人不可能會讓她坐牢,國主更不可能會讓她身上染上污點。
她最終,還是無罪釋放了。
霍衍得到這個消息後。
沉默了許久。
半晌。
他才氣得將整個辦公桌都給掀了。
有什麼是你苦心經營,最後卻落得一場空來的打擊人的。
當年被人那般踐踏,霍衍都未曾如此恨天不公過。
但這一刻。
霍衍恨天不長眼。
俞雅雯壞事做盡,僅僅因為她有個強大的背景,竟然連牢獄之災都可以免去。
這口氣,霍衍咽不下去。
他恨啊。
俞家。
剛被放回來的俞雅雯挨了俞振國一頓批,「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給我惹是生非,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俞晚占用了我二十年的人生,我咽不下這口氣。」
俞雅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
「爸爸,我是您的女兒啊,您只是把她趕出去就算了,可我卻因為她和她媽,受苦了二十年啊。」
俞振國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次幸虧有你姨丈,再有下次,你姨丈也保不了你。」
「給我安分點!」
生怕她再去惹什麼事,俞振國狠狠地警告她。
「知道了,我再也不會給家裡添麻煩了。」
俞雅雯心說俞晚屍體都爛透了,她幹嘛還要去惹事。
「希望你這一次,是真的知道,再有下一次,不用別人抓你,我第一個先斃了你。」
俞振國也是氣狠了,對她是完全沒有了慈愛之心。
俞雅雯怒了努嘴,不太高興地應了聲,「真的知道啦。」
俞振國軍區還有事,他甩了甩手,便走了。
他走後。
俞雅雯撲在俞夫人的懷裡,哭得一抽一抽的,「媽,爸爸一點都不疼人家,他是不是還惦記著俞晚這個女兒啊?」
俞夫人像是被人戳到痛處一般,她惡狠狠地說,「那都不知是哪個野男人的賤種,你爸惦記她做什麼!」
是啊。
野男人。
曾經高高在上的俞家大小姐,不過就是個生父不明的野種。
區區一個野種,竟然霸占了她的身份二十年,真是不可原諒。
若不是一直找不到她屍體,她還想把她骨灰都給揚了。
真是死了,也不能讓她徹底消氣。
該死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