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驚險。
霍衍車子的車頭近乎報廢,此時正冒著白蒙蒙的煙霧。
過路的車輛與行人紛紛停在那。
有好心的路人第一時間朝霍衍跑了過去。
車裡的霍衍臉埋在安全氣囊里,不知是醒還是昏。
車外的行人不停地拍打著車窗。
大約過了十來秒的樣子,車裡的霍衍忽然動了動。
他意識模糊地打開了車門,跟著解開安全帶,倒了出去。
是的,不是走出去,是倒著出去的。
就是側著身,滾倒在地面上。
車外的路人被他嚇了一跳。
剛要上前去查探他傷勢如何。
可他卻自己從忽然地上爬起來,跟著,跌跌撞撞地跑了。
路人看著這一幕,一臉驚呆。
-
宜城。
經過長達三小時的一系列程序下來,俞晚終於換上了出席訂婚宴要穿的小禮服。
一個星期的時間,連夜趕製。
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剪裁與設計,就很簡單大氣的一條紅色收腰抹胸晚禮服。
不是拖地款,是半身款。
畢竟不是結婚,所以沒有選擇太累贅的。
圖個輕巧,自在。
全身鏡前。
俞晚一身酒紅色的晚禮服,弧形優美的抹胸更讓纖腰盈盈似禁不住一握,栗色的捲髮半挽半披,明艷大氣裡帶著幾分端莊優雅。
她本身皮膚就白,紅色襯得她白裡透紅,一身粉肌十分富有光澤。
橘黃色的燈光下,她香肩半露,膚白如雪,長長的流蘇耳墜垂掛在兩顆圓潤的耳垂上,優雅迷人,一晃一動間,魅惑人心。
一旁被請來為她化妝的化妝師都不禁看痴了。
做她們這行的,幾乎沒少見美女。
可美成俞晚這般驚艷動人的,卻是少數。
別人都是禮服襯人。
到了俞晚身上,倒是反著來了。
簡單大氣的晚禮服穿在她身上,瞬間大氣高檔了許多。
先前穿在假模特身上的時候,還沒有如此驚艷人的。
真的是硬生生把禮服都給拉高了一個檔次。
從小到大,俞晚不知要面對多少驚艷的目光。
如今面對化妝師們驚艷的目光,她早已見怪不怪。
「晚兒,好了嗎?」身後忽然傳來許君羨的聲音。
俞晚回頭,紅唇微揚,一抹笑意高掛嘴角上,「好了。」
看著明艷里透著優雅高貴的俞晚,許君羨不禁看痴了。
有些人,你明明知道她有多好看,但卻總是時不時地被驚艷到,好像怎麼看,都看不膩。
許君羨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特意穿來襯她的紅裙子。
他喜愛白色。
卻因為她,愛上了血一般的紅。
如今,更是為了能與她的紅裙相襯,穿上自己一向不愛的黑。
許君羨看著如此驚艷動人的俞晚,邁步走向她,嘴裡由衷地夸道,「晚兒,你今天好美。」
俞晚瀲灩迷人的桃花眼掠過絲絲笑意,她莞爾,「我就今天才美?」
許君羨驟然一笑,「自然不是。」
他抬手將她的手挽到自己的臂彎,笑容溫潤而迷人,「我們小晚兒從小就是美人胚子。」
「君羨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甜呢?」
俞晚打趣他。
「實話實說罷了。」
許君羨朝她歪了一下頭,嘴角的笑意卻絲毫沒有收斂。
「盡說大實話。」
俞晚嫣然一笑。
兩人有說有笑地朝訂婚宴大廳走去。
剛走到宴會廳門口的那條走廊上。
遠遠的,俞晚就看到立在訂婚宴大廳門口,那熟悉的身影。
對於忽然出現在這的霍衍,俞晚感到很意外。
不僅俞晚意外,就連許君羨也很是意外。
為了防止霍衍來搞事,他和俞晚訂婚的消息並沒有大肆宣揚。
可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即便知道俞晚不可能會丟下他跟霍衍走,可男人的危機感,還是讓他感到了不安。
許君羨下意識抬手握住俞晚搭在他臂彎的手。
看到站在許君羨身旁,美艷動人,宛如天仙下凡的俞晚,霍衍邁著大步,走了上來。
他目光死死地盯著她挽在許君羨臂彎的手,心如針扎似的,刺刺的疼著。
他心碎又難過地看著俞晚,卻偏偏故作出一副調侃的語氣,「我剛聽到一個笑話,說你要和許君羨訂婚了。」
「這不是真的對嗎?」
到了這步,他還在自欺欺人。
他滿眼期盼地盯著俞晚,希望她能跟他說,這不是真的。
是他聽錯了,她並沒有要和別的男人訂婚。
可惜讓他失望了。
俞晚紅唇里吐出了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實,「是真的。」
「霍衍,如果你是來參加訂婚宴的,我和君羨哥會很歡迎,但你若不是,那就立馬離開這裡。」
今日是她和許君羨的訂婚宴,俞晚不希望霍衍在這裡鬧出什麼,惹人圍觀。
這對許君羨,對許家,都不太好。
是真的。
她輕飄飄的三個字,卻宛如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扎在霍衍心口。
霍衍喉嚨乾澀地看著俞晚,一雙眼眸紅得像是要滴血,眼底也有晶瑩的水光在晃動,「這是你的懲罰嗎?」
「就因為我當年差點和瑤瑤訂婚,所以你也要讓我嘗一嘗當年你的滋味?」
原來她當年是這樣的心情啊。
如此的難受,如此的錐心,如此的難以接受,宛如刀子在絞著心頭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