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背叛她，卻只有她和君羨哥知。
這一刻，俞晚倒是能理解霍衍當年為什麼會對她那般無情了。
大概真的如陸瑤瑤所言的那般，愛之深切，所以也恨之深切。
不過兩年前的霍衍應該是真的不愛她了，他或許是更恨她多一些。
霍衍忽然問俞晚，「俞晚，你恨過我嗎？」
俞晚一頓，隨後點頭說，「以前恨過。」
俞晚恨過霍衍嗎？
自然是恨過的。
曾經俞晚恨霍衍說話不算話。
說好一輩子只她一人的，可他的身邊卻有了新歡。
不過後來，得知他曾回去找過她，俞晚更多的是難過。
難過他們就這樣錯過了。
再後來。
俞晚就心死了。
以前恨過。
霍衍抱著俞晚的手僵了僵，隨後才滿是落寞地說，「都說有愛才會有恨。」
「只是恨過，所以，你現在真的不愛我了，是嗎？」
俞晚垂眸，語氣平靜地說道，「在你掛斷我電話和舉著凳子向著我的時候，我的心就一點一點的死掉了。」
霍衍急迫地解釋，「我不知道你真的被綁架了。
那個時候，我以為那又是你為了逼我去找你的手段。
俞晚，你一回來就拿著陸瑤瑤的病要挾我，你讓我如何想你？」
「至於舉著凳子向著你。」
霍衍說，「我承認，我那個時候確實很生氣。」
「我氣你把我記憶里的俞晚毀得面目全非。」
「我氣你將自己置身於那樣萬劫不復的地步。」
「所以你當時氣得想要弄死我，不是因為陸瑤瑤，只是因為推人的是我？」
俞晚覺得荒唐。
霍衍嗯了一下，「陸瑤瑤被推下樓，我當然也生氣，可我最生氣的是，推她的人是你。」
「俞晚，我接受不了，那個推她下樓的人是你。」
霍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當時得知俞晚把陸瑤瑤推下樓的心情。
一開始是震驚，後來便是憤怒。
他當時之所以會對她動手，何嘗不是失望至極，想要打醒她呢？
他氣她罔顧人命，沒想過自己殺了人，會有什麼後果，只顧著意氣行事。
像是意識到俞晚對這件事很是耿耿於懷，霍衍不由解釋說，「不管你信不信，就算子裕沒攔我，我也不會真的砸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打女人的。」
就算子裕不拉他，他也未必會真的對她動手。
他是很生氣沒錯。
可他從來沒打過女人。
何況打的還是自己愛過的女人。
不過當時在氣頭上，他的言行舉止到底是失了控。
記憶里的霍衍確實不打女人。
哪怕他很生氣的時候，他也沒有動手打過女人。
不知是不是霍衍的話讓俞晚記起了當時一些被她忽視的小細節。
那就是，霍衍舉凳砸她到趙子裕來阻攔，是有好幾秒的時間停頓的。
他當時應該是真的沒有想過要真砸她的。
思及此，俞晚不由抿了抿唇。
她問霍衍，「當時的我在你心裡，就真的那麼不堪嗎？」
「我自然是知道你以前的為人如何的，可是俞晚，人都是會變的。」
霍衍蹭了蹭俞晚的脖頸，自嘲地說道，「在我家落魄後，我周邊的人盡數變了模樣，就連我的親舅舅都可以為了項目不惜跟別人一起羞辱我，我是真的分不清誰是人，誰是鬼了，何況俞家人還製造出你是愛慕虛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