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就這麼把他給放了?他可是危害過您的生命啊!」尹凌驍看著那個男人就這麼離開了,心情有些激動,心中有種不甘心的感覺。
墨瑾然也想問這個事情,便轉頭看向葉馨琦,神情疑惑。
「你以為朕就這麼善良?想多了,那張人皮面具是猝了毒的,慢性毒素,活不過三個月……相對的,朕給了他一張好皮囊,他應該感謝朕才是。」
葉馨琦轉過頭看向兩個男人,眼神冷漠,語氣也帶著威嚴的感覺。
「原來如此。這個男人該怎麼辦呢?」尹凌驍得到了葉馨琦的答案,稍稍舒展了自己皺起的眉頭,又轉頭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身子骨比較弱,比剛才那個要脆弱不少。
男人的身上全是鞭傷,身上的一道道血痕真的是觸目驚心,鮮血還在流淌,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皮開肉綻。他現在就只剩下一口微弱的氣息尚存,保存著一次活著的機會,但是他顯然已經快沒命了。
他和之前離開的還有三個月生命的男人都是陳穎頤派來的刺客,是那天晚上殺入浴室的黑衣人中倖存的兩個。
葉馨琦就在今天下朝後親自出馬,給了他們嚴刑拷打,終於是把答案給要到了。
葉馨琦深深地喘息著,一下子就坐到了椅子上,稍作休息。
她把鞭子重重的排在桌子上,眼神依然冷漠,抬頭看向墨瑾然和尹凌驍。
「陛下,還有何事?」墨瑾然意識到葉馨琦還是有些不開心,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動作恭恭敬敬的行禮。
「你們當時有沒有害怕?」葉馨琦淡然吐出一句話,眼神依然冷漠如冰。
葉馨琦剛說完,凌痕就出現在了西偏殿,將一壺剛沏好的龍井茶端到她的面前。
葉馨琦冷冷地看了一眼茶壺中的水,微皺眉頭,「這些倒了吧,朕想喝平淡的白開水。」
凌痕稍稍猶豫了一下子,還是畢恭畢敬地答應了,「是。」隨後他又帶著茶壺離開了。
葉馨琦又把視線轉移回去,看向墨瑾然和尹凌驍,示意他們回答剛才的問題。
「臣自然惶恐。」墨瑾然一下子就陷入了慌張,他的心跳默默地開始提速。現在的陛下是怎麼了,讓他這麼害怕。
「朕想讓你們長點記性,不要輕易地以為朕很安全……」葉馨琦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神有些深邃。
「是……當時我們是真的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請陛下恕罪。」墨瑾然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很快就跪到了地上,臉上寫滿了歉意。
「請皇上恕罪。」看著墨瑾然跪下來,尹凌驍也跟著跪了下來,雙手抱拳,表達歉意。
「下次再發生這樣的狀況休怪朕不客氣。」葉馨琦淡然地看著他們,眼中似乎是有著一絲的回暖了,但是她的語言依然是有些冷漠的。
「是。」兩個人異口同聲回應了葉馨琦一聲。
「墨瑾然,你留下來吧。尹凌驍回去照顧好如月。」葉馨琦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隨後就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看向墨瑾然。
「是。」墨瑾然和尹凌驍一聲答應好。
很快,尹凌驍就站起了身體,邁步走出了鳳馨殿。
墨瑾然謹慎地看著葉馨琦,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眼神躲閃。
葉馨琦稍稍瞄了一眼他的眼神,「你是不是想問慕煌夜的事情?」葉馨琦的眼神有些冷淡,看向窗外的景象,眼中似乎有種悲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