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慕煌夜真的覺得心裡一痛，內心像是背上了一大塊巨石。
「這樣的情況，微臣只能延緩貴妃娘娘的死期，無法根本治癒貴妃娘娘的病。」
卿落華現在很緊張，不敢隨便說話。
但是，依然無法阻止慕煌夜的壞情緒。
「那就趕緊行動！」慕煌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緊緊握住了兩個拳頭。
「是。」卿落華一下子站起身來，走到了王樺汐的身邊，正準備用包里的銀針為她針灸。
就在下一個瞬間，王樺汐居然睜開了眼睛，「不用了。」
她無奈地嘆出了一口氣，抬起眼睛看著慕煌夜。
「皇上，臣妾恐怕不久於世，沒關係的。這樣，我就能做回你的琦妃了……」
王樺汐的眼神似乎證明了一切，她已經看淡了生死。
從以前的經驗就已經看出來了，葉馨琦的靈魂真的很容易脫離身體，生或死或許就是交換身體的手段，還有意識極度微弱的時候。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湊到了慕煌夜的身邊，用美麗的手無力地抱住了慕煌夜。
「琦兒，我不想讓你經歷死亡的痛苦。」慕煌夜很快主動抱住了王樺汐的身體，表情帶著痛苦。
「沒關係的，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要知道宇文菁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你的龍種還是別人的野種……」
王樺汐湊到了慕煌夜的耳邊，輕聲回應慕煌夜的話。
既然已經經歷過一次，就不能再怕第二次，她必須學著堅強。
「好。對不起，讓你來承受這一切……」慕煌夜緊緊擁抱著王樺汐，無比心痛地吐出了這句話。
「你只要心裡真的有我，真的沒關係的。」王樺汐說完這句話，露出了微笑。
她的手完全沒了力氣，從慕煌夜的背部輕易滑了下來。
「我想睡一會兒，安心去做想做的事吧。」
王樺汐收回了自己的懷抱，鬆開了慕煌夜。
慕煌夜微皺眉，將王樺汐的身體緩緩放到了床榻上。
他抬起手撫摸著王樺汐的臉頰，「等著我。」他擠出一絲微笑，眼神還飽含擔憂。
「好。」王樺汐點點頭，隨後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卿落華現在終於是弄明白了現在的狀況，一臉懵地看著兩個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卿太醫，你可以讓凌妃進來了。」剛才，慕煌夜沒有讓任何人進入霖苑宮的偏殿。
慕煌夜知道宇文菁一直在門口等著，不能讓她失望了。
宇文菁皺著眉頭進來，「皇上，表妹怎麼樣了？」她的聲音很柔美。
但是在慕煌夜的耳朵里卻顯得著實難聽。
「朕聽說孩子才不到一個月，還是朕醉酒的時候行的事。」慕煌夜看著宇文菁，語氣淡然。
「是啊。差不多是半個月前，的確快一個月了。那天臣妾都準備睡了，皇上卻一個人來了，嘴裡還吐著酒氣，著實有魅力呢。」
宇文菁輕輕笑了笑，臉上似乎都開了花。
「哦?朕都記不太清了。愛妃可否講講詳細過程，讓朕好好回想一下?」
慕煌夜聽著宇文菁的話，眼神顯得幽深如墨。
「表妹在呢……說這個真的好嗎？」宇文菁低下頭，一副害羞模樣。
「沒關係。講講事前。」慕煌夜輕輕勾起唇角，透著一絲得意。
看來，慕煌夜心裡已經有數了……
這孩子果然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