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自己的字典里永遠不會有心疼二字,直到遇見了你這兩個字才刻入了我的字典。
夏雨蝶沿著方磚小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著,不知道為何每一步都走的那麼艱辛,每一步都走的那麼漫長,仿佛邁出一步需要一個世紀那麼的長。雨蝶真的害怕見到獨孤劍辰,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她不想做他眼裡的狼狽,她希望自己在他的眼中永遠都是美麗的,即使在自己非常美好的時候然自己在他面前還是會感覺到渺小和卑微,而如今的自己如此的憔悴和狼狽,而且是有求於他的,自己豈不更加的渺小和卑微了,然自己還是要去,因為能夠挽救自己走出困境的人只有他而已。
雨蝶靜靜的朝前走著,走著走著耳畔就傳來了悅耳的琴聲,越走那琴聲距離自己就越近,越近就聽的越發的清晰,那一曲琴聲悠揚而纏綿,低回而悲傷,婉轉而寂寞,孤單而心碎。雨蝶挺清楚了,聽清楚了,這一去琴聲就是自己上次聽到的那一曲笛聲,她依然可以記得這個曲子的名字《誰憐情骨冷》,他說過這首曲子是一百多年由一位叫做宛若的王妃創作的,那個時候她還不幸福,可是後來經過了種種她終於獲得了真正的幸福。幸福,幸福到底是什麼?雨蝶無數次的問自己,是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夜夜流光相皎潔?還是花開花落花自由?還是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還是??
雨蝶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梧桐林,然感覺到渾身都清涼一片,夏日的灼熱頓時一掃而空,那梧桐葉如一個個大的手掌一般,隨風輕搖,譜寫出一曲曲動人的歌聲,和著那婉轉的琴聲,可謂是相得益彰,堪稱完美。
梧桐林邊又一座紅色的精緻小亭子,亭子裡坐著一個男子,男子冷峻絕倫,安靜的坐在那裡,手指在琴弦上上下飛舞,一串串如流水的音符就這麼串聯而成。
雨蝶靜靜的站在亭外,她實在是不忍心去打斷他,她就這麼靜靜的站著,聽著。
過了許久,琴聲落幕,男子修長的手指掃了一下琴弦,他朝亭外望了一眼,對面站著一位廳堂餘力的少女,才幾天的光景啊,然她卻憔悴的不成樣子了,看著她那蒼白的摸樣,男子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憐惜。
獨孤劍辰拿起身旁的一本薄薄的書朝雨蝶扔去,雨蝶不解,然還是伸手接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夏雨蝶把書握在手裡,非常不悅的望著獨孤劍辰。
獨孤劍辰高傲的一挑眉;冷冷的說;「你看完了在埋怨我也不遲。」
雨蝶打開了那書,見第一頁是琴譜,然後她翻到了下一頁,上面是一首歌詞,」誰憐情骨冷。「果然有歌詞,雨蝶剛才還是愁雲滿面,然看到這首自己期待已久的歌詞和樂譜,頓時來了興致,她對音樂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曲子或者歌她就想罷它給學會。
獨孤劍辰見一首能夠博得紅顏一笑,然那也值了。
」你喜歡歌詞還是曲子?」獨孤劍辰的話語裡沒有一絲的感情,仿佛是對著空氣在言語。
夏雨蝶說;「我全都喜歡。」
雨蝶說罷就低頭去看上面的歌詞了
《誰憐情骨冷》
若非聽那簾卷西風我怎知夜已冷
若非夜難眠我怎知那寒月伴孤星
夜已冷,心倍寒
莫要說那燈花冷,它卻為寂寞的人兒垂淚到天明
寂寞獨上空樓,驀然回首作別那寂寞梧桐
夜無邊,思無限
望孤燈,寂寞如潮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