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相思兩處愁,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紫鵑走後,雨蝶也躺在了床上,她先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那思緒就如同那三月的柳絮一般,四處的飄飛,然而想著想著就這麼睡著了,一睡就是幾個時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耳邊有人在叫自己;「雨蝶;雨蝶,你快醒醒啊。」雨蝶非常不情願的把眼睛睜開了,嘴裡喃喃道誰啊,幹嘛打擾人家的美夢啊。
那人笑著道;「你都睡了多少個時辰了,早飯,午飯都沒吃,是不是病了。」那聲音如此的熟悉,雨蝶忙拼命的把眼睛睜開,一看自己床邊坐著一個俊秀的白衣女子,她忙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如瑾;怎麼是你啊?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夏雨蝶把眼睛睜的大大的,她記得前幾天冷如瑾回來了送了貼子,然住了一天多就回到順風鏢局了啊,才過了幾天又回來了,這雨蝶怎麼能不感到驚訝。
冷如瑾一挑眉,道;「你這丫頭是睡糊塗了吧,你想想明兒是什麼日子?」
「明兒是什麼日子啊?」雨蝶單手托著腮幫子仔細的想,想了半天,然後一拍大腿;「哎呀;我還真是過糊塗了,明兒就是中秋節了,啊,真是太好了。」
冷如瑾捏了一下雨蝶柔柔的小手;「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啊,你以前不是最盼中秋節的嘛,主要是盼著吃師父做的月餅嘛,怎麼今年反倒忘記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冷如瑾哪裡知道雨蝶的心事啊,這一個多月以來雨蝶的整顆心都長在陳文釗的身上,自然已經把身邊的事情給拋到鬧後面去了,戀愛中的人眼裡心裡除了自己那個所愛的人之外,其他一切都是空的,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在愛情的催化之下她們可以慢慢的融化掉所有和自己愛情無關的東西。
雨蝶一想到姨媽夏金枝做的那個金黃金黃的大月餅,還有月餅里包著的那些各色各的餡兒然口水差一點流了出來;「哎呀;如瑾我拜託你不要在說姨媽做的月餅了,害的人家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雨蝶則是一臉的誇張表情,她主要是想用自己這誇張的表情來掩飾自己的內心,一個有心事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被人給看穿了,那麼不被看穿的方法之一就是拼命的用表情去掩飾或者乾脆就岔開話題。
冷如瑾被雨蝶這可愛的摸樣差一點就給逗樂了,很顯然雨蝶這一招是奏效了,冷如瑾並沒有看出雨蝶有心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