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燈火闌珊,煙雨樓里閃爍著曖昧的光線,傳來了那讓人慾火燃燒的鶯鶯燕燕。周同第一次來到這座花紅柳綠的地方,他雖然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兒,然卻厭惡這樣的花天酒地,雖然有文人的情懷,可卻沒有文人的那種願意醉臥花叢仰天笑的心思,更沒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風情。周同這次來煙雨樓就是為了見夏雨蝶一面,他是昨天下午從京城趕回來的,他要把陳文釗負心的消息告訴給雨蝶,不要讓她在痴痴的等了。周同知道如果不是每個月的十五是不能夠見到夏雨蝶的,即使你花再多的價錢也沒有用,雨蝶只會見女客,然從來不接待男客,也許能夠出入煙雨樓自如的男人也就西門海濤一個人而已。周同知道雨蝶和煙雨樓的另一個花魁芙蓉情同姐妹,故而他就想通過芙蓉然後讓自己和雨蝶見上一面,因而才來到了煙雨樓。
「哎呀;這位公子,真是稀客稀客啊,」來到煙雨樓,掌柜的夏金花兒就一臉賠笑的和周同打招呼,她見周同穿綢裹段兒,而且是氣宇軒昂的,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風流浪蕩子,她自如要對這個新來的貴客熱情一點了,希望能夠讓此人也成為自己這兒的常客。
周同不屑的瞟了一眼穿的花里胡哨的夏金花,心說這樣的女人居然能夠生出夏雨蝶這樣的女兒來,真是不簡單啊,雨蝶在這樣的環境裡居然能夠出淤泥而不染也真是難得啊,不自覺的在心底里為夏雨蝶暗豎大拇指。
周同坐在椅子上看了看站著自己對面一臉熱情的夏金花,他膽大的口吻道;「夏媽媽,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芙蓉姑娘,請問包芙蓉姑娘需要多少銀子啊?」
夏金花一看對方如此爽快,自然是樂的曼聯開花兒了,嘴都合不上了,她沒有想到這個書生公子能夠如此爽利,夏金花笑呵呵道;「哎呀公子真是一個爽利人兒啊,我們芙蓉姑娘可是這兒除了雨蝶之外的頭牌了,這價錢嘛自然也非常高了。」夏金花故意頓了一頓;「少廢話,多少錢您開價兒。」周同不願意和夏金花都繞彎子,故而就直接讓對方開價錢。夏金花見對方這個態度,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了,眼珠兒一轉,她伸出了兩根兒時手指頭。「二十兩。」周同看著夏金花兒的手指道,夏金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緊接著笑容收起,臉一板,然後把頭搖晃了一下;「哎呀一看公子就是第一次來我們這種地方,芙蓉這樣的上品姑娘二十兩銀子真是笑死我了,二十兩銀子弄個下下品的貨色還差不多。」夏金花就是看出了周同的生疏,故而想撈上一筆。
周同心說見個人海得花這麼多銀子,真是黑心啊,黑心。
周同把牙一咬;「二百兩這樣總行了吧。」
「這就是我們家芙蓉姑娘的價碼兒,如果公子嫌貴,大可以走人。」夏金花見周同有那麼一點不痛快,她也作出了非常不痛快的樣子來,好像要不跟對方做生意了似的,夏金花就靠察言觀色吃飯的,自然周同是玩兒不過她的了。
周同道;「罷了罷了,二百兩就二百兩吧。」說著周同就從懷裡掏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了夏金花的面前,夏金花看著那兩張百元大鈔,眼睛都眯成了一條風兒,她也就是欺負如周同這般的生面孔,平日裡芙蓉的價碼也就只有五十兩而已,好傢夥她一口給人家翻了四倍。
周同可是生平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花這樣的冤枉錢,他如果不是為了見雨蝶一面就是拿八抬大轎請自己來,自己未必願意來,可是沒辦法,只好把這二百兩銀子送了出去。
夏金花樂滋滋的領著周同來到了樓上芙蓉的房間,老遠夏金花就扯著嗓子喊;「芙蓉,芙蓉來客人了,快出來迎接啊。」緊接著們分左右,濃妝艷抹的芙蓉邁著輕盈的腳步裊裊婷婷的出現在了周同面前。
「媽媽;您說的就是這位客人吧,我怎麼不認識啊。」芙蓉一邊笑盈盈的和夏金花說話,一邊不停的朝站在自己對面的周同飛媚眼兒。
夏金花指著周同一臉喜色的囑咐芙蓉;「我說女兒啊,你可得把這位公子伺候好了,他可是我們的大客戶啊,你明白嗎?」一說大客戶芙蓉就明白了,看來這個人是第一回來,而且一定是讓夏金花狠狠去敲詐了一筆的,「媽媽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這位大客戶。」芙蓉說著就伸出如修長的胳膊挽住了周同,周同有點兒不習慣,忙吧胳膊抽了出來,緊接著就被芙蓉拽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