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雨蝶離開家已經二十天有餘了,沒有雨蝶的日子裡煙雨樓仿佛少了一些什麼,雖然生意照常的紅紅火火,銀子照樣一大把一大把的賺,可是老闆夏金花面對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卻沒有半點的喜歡意思,她整日整日的愁眉不展,人也消瘦了不少,雖然每天晚上裝作沒事兒人似的和前來風流的嫖客們嘻嘻笑笑,然而眼淚去在往心裡流,天知道她有多麼的牽掛女兒,把她攆出去也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是想通過這條絕路來讓雨蝶退讓,答應把肚子裡的孩子拿掉而已,哪個母親真的狠心會把自己的閨女攆出家門啊!夏金花的絕情也是無奈之舉,誰讓雨蝶這麼的不給自己爭氣,偏偏要走自己當年走過的老路,作為過來人夏金花怎麼不知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夏金花每時每刻不在深深的思念著女兒,擔心著女兒,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女兒已經走向了尋找負心漢的道路了,想想女兒比自己要勇敢許多,當年自己同樣是懷著寧國忠的孩子得知了他金榜題名且負心的消息,然而自己卻沒有勇氣去京城找他,然而自己卻不後悔,男人的心一旦不在屬於你了,你硬往回拽那隻手白費力氣而已,不光讓自己傷痕累累,而且還讓自己受盡羞辱。
「姐;你又在想雨蝶了?」夏金花坐在房間裡整理帳目,可是弄著弄著就因為思念雨蝶而停止了,她呆呆的望著面前的帳本,深深的沉思者,腦海里除了雨蝶在無她人,故而夏金枝推門而入她都不知道。
夏金花忙收了收表情,冷冷的反擊道;「你別胡說八道了,你啥時候來的啊?再說誰想那個沒有良心的死丫頭啊,我才不想來這,就當我沒有沒有生過這個女兒好了,你也一樣,別想了,你還有海濤和如瑾,我有煙雨樓這些姑娘們,沒有了她夏雨蝶我們的日子朝陽過的熱鬧不是。」
夏金枝是了解姐姐的,刀子嘴豆腐心,她的嘴比石頭還硬,可是心比水還要柔軟,說是不想雨蝶,不在乎雨蝶,她比任何人都要想念,都要在乎。金枝挨著金花坐了下來,一隻手搭在金花的肩膀之上;「姐;你就別在跟我強硬了,我來了好半天了,你還說沒想,眼睛怎麼還是濕濕的啊,你跟我在這兒嘴硬是沒有用的,到底怎樣你心裡明白,別忘了我們是姐妹,你的心思是什麼樣子的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嘛。」
「你什麼意思啊?」夏金花故作不以為然,然夏金枝的每句話都正中自己的心懷,自己能你哥哥不想啊,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走了這麼多天了她到底如何自己卻是一無所知的。
夏金枝一臉嚴肅表情看著夏金花,然一臉正色的說道;「姐;我想去京城一趟,所以過來和你說一聲。」
夏金花聽罷,有些愕然,忙問;「你好端端的去京城做什麼?」因為夏金枝已經不跑江湖路,她在京城也沒有什麼朋友,然是為了雨蝶也不能啊,冷如瑾和西門海濤都隨著雨蝶而去了,金枝應該放心了才是,故而金花才一臉的疑惑。
緬甸玉姐姐夏金花的一臉問號,夏金枝也沉默了許久,她在想要不要把這個決定告訴姐姐,思前想後的,最後金枝決定把實情告訴夏金花;「姐;我打算去京城見一見寧國忠,如果陳文釗真的認下了雨蝶母子那最好,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是不錯的,但是如果他為了不東窗事發而不認帳,那麼我就要讓寧國忠出面為雨蝶討還公道,雨蝶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我們不可能再讓他們日子過的這麼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