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忠望著白色茶碗裡那兩滴再也無法分離的血而心潮澎湃,然愁緒卻也是上了眉頭。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女兒,寧國忠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原以為十多年再無瓜葛,當年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卻橫生出這樣的枝節來,自己居然在琅琊還有一個女兒,而且成了天下名妓,原來自己這一輩子不光虧欠了下金花,卻還虧欠了自己那從未蒙面的女兒。
「鍾離素青;你不光搶走了我姐姐的幸福,可是十五年後你的女兒居然搶走了雨蝶的幸福,你真是我們夏家人的克星,你知道嗎我恨不得殺了你。」夏金枝緩步來到了鍾離素青面前,她提著寶劍怒視著對方,兩隻眼睛噴射出仇恨的火光。
鍾離素青是想和寧國忠一起承擔這一切的,居然是夫妻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可是面對夏金枝的仇視,還有她突如其來的話語,然素青卻也是一頭霧水,暫時把委屈收起來;「夏女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承認是的出現使得國忠和你姐姐金花的緣分斷了,可是這和我們家晚晴沒有任何關係啊。」寧國忠和鍾離素青同樣也是被夏金枝的話弄的莫名其妙;「是啊;金枝,素青說的沒錯,一切的錯都在我,不怪素青,更和晚晴沒有任何關係,你還是不要牽累無辜吧。」
夏金枝望著他們夫妻夫唱婦隨,她只能夠強壓怒火,夏金枝冷冷一笑,用手點指這夫妻二人;「你們兩個這是在向我示威表示你們有多恩愛嗎?原本你們的女兒的確和我們姐妹還有雨蝶沒有瓜葛的,若不是最近發生的這件事情傷害了雨蝶,我們永遠也不會讓雨蝶知道她的父親是誰,我們夏家和你寧國忠不會有任何的瓜葛,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不得不讓我們要和你們扯上關係,鍾離素青,當年你搶走了我姐姐的男人,可是十五年後你的女兒搶走了雨蝶的男人,寧國忠你虧欠雨蝶的父愛永遠也還不清,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的良心就讓雨蝶得到她本來就屬於她的東西。」
夏金枝的一番話對於寧國忠夫婦二人猶如晴天霹靂,「金枝;你在和我們說笑嗎?晚晴怎麼搶走了雨蝶的男人,你這話從何說起?」寧國忠不解的問。
「從何說起,就從你那寶貝姑爺說起,我來問你陳文釗的家鄉是何處?」夏金枝單手叉腰怒視著夫婦二人。
寧國忠道;「文釗的家鄉和我一樣,都是琅琊。」寧國忠的表情非常的平靜,可是他也在盤算夏金枝的這番話,難不成陳文釗真的和雨蝶有什麼關係不成,要不然夏金枝不會如此。
「那好,你們兩個坐下,聽我慢慢的把陳文釗和夏雨蝶的事情講述一番,那麼你們就全都明白了。」夏金枝率先坐在了椅子上,這寧家夫婦二人為了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故而他們也只好乖乖的坐了下來,「金枝;你說吧,我們聽著。」寧國忠面無表情,然鍾離素青卻也是愁上眉梢。
夏金枝輕輕的咳嗽了一下,然後就一臉嚴肅的把夏雨蝶和陳文釗如何認識,兩個人如何偷偷來往,兩個人如何私定終身,以及雨蝶得知了陳文釗變心之事如何和母親鬧翻,然後來京城,陳文釗如何指示管家寧安對前來送信的紫鵑還有冷如瑾暗下毒手,以及自己如何帶著雨蝶攔截住了陳文釗,陳文釗如何絕情,以及他們最後達成的協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二人說了一番,說罷,夏金枝的臉色卻十分的暗淡,一股傷情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