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蝶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從茶樓回到的客棧,一路上她幾乎一句話也沒有說,而從寧晚晴那裡拿到解藥之後她的心倒是平靜了不少,然說是平靜卻也不能夠徹底的無風無浪。雨蝶至少知曉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促成陳文釗和寧晚晴婚事的人居然是獨孤劍辰,她依然難以置信,她不知道對方這樣做究竟為了什麼,因而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恨難受,非常的不是滋味,她和獨孤劍辰之間的糾糾纏纏卻是剪不斷,理還亂,她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愛自己到了無力自拔,可經過了這些種種她真的相信了,相信又怎樣,自己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
回到客棧雨蝶依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把解藥交給了夏金枝,然後就獨自一人坐在爐火旁靜靜的發呆,西門海濤和夏金枝忙把藥丸給冷如瑾和紫鵑服下,他們知道雨蝶這會子心情不好,故也沒有上前去打擾她。
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服下解藥的冷如瑾和紫鵑都吐了好幾口黑色的血,然後慢慢的她們的咽喉有了知覺,緊接著她們嘗試著開口說話。
「師兄;」冷如瑾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西門海灘,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他的呼喚。
聽到冷如瑾能夠開口說話,西門海灘難以自已的動容了,情不自禁的攥住了如瑾的手,「師妹你真的可以說話了,你真的沒事了,真的。」望著西門海灘激動的樣子,冷如瑾覺得心裡特別的美好,故微笑著點點頭,「師兄我真的沒事了,真的,我覺得自己渾身已經有力氣了,我現在就要下床,現在就要。」雖然如瑾說要下床,可是她還是沒有多少力氣,只是因為藥效還未完全散開的緣故,可是能夠開口說話,自己的骨頭沒有那麼軟了,已經開始好轉了,冷如瑾也好,西門海灘也罷,他們都是開心的,欣慰的。
夏雨蝶得知冷如瑾和紫鵑服藥之後已經好轉了,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她懸著的心才徹底的落了下來。
「紫鵑,我差一點就害了你,差一點。」握著紫鵑柔軟的手,夏雨蝶再一次無法自拔的淚如雨下。
紫鵑用另一隻手為雨蝶擦去淚水,微笑著勸慰;「小姐看你說的,我知道這次你為了拿到解藥吃了不少的苦,小姐我只希望你能夠堅強,能夠振作,能夠徹底的看清楚陳文釗那廝的真面目,徹徹底底的離開他。」對於紫鵑而言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小姐能夠平安幸福,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希望通過這些事情雨蝶能夠徹底的看清楚陳文釗這個人,能夠不在讓他傷害。
面對紫鵑的囑咐夏雨蝶只能夠努力的點頭,「紫鵑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在和那個負心薄情的人有半點瓜葛了,我打算好了燈你和如瑾都平安無事了我們就離開京城。」
「雨蝶你真的決定了嗎?」這時候夏金枝走了過來,她挨著雨蝶坐了下來,聽到雨蝶和紫鵑說要離開京城,因而夏金枝一臉嚴肅的問,她不希望雨蝶是意氣用事,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了無論是任何人都不能夠再去逃避了,必須要直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