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劍辰這幾日一直呆在大相國寺的,雖然足不出戶可是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他是知曉的一清二楚,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自己的貼身丫鬟獨孤流蘇。
獨孤流蘇一直在替劍辰打探關於雨蝶的消息,這幾日發生的種種她都已打聽到了,如夏雨蝶是寧國忠當年的私生女,晚晴是雨蝶同父異母的妹妹,雨蝶去丞相府和寧國忠相見,以及寧晚晴約見雨蝶在茶樓見面,雨蝶順利拿到解藥,冷如瑾和紫鵑毒解等等她全都知道,那麼獨孤劍辰自然也就全不知道了,獨孤劍辰隱約感覺不不出幾日雨蝶一定會來這兒找自己,果不其然,在冷如瑾等人毒解的第二日夏雨蝶就來到了大相國寺,出現在了獨孤劍辰的面前。
獨孤劍辰穩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旁邊是燒的很旺的爐火,外面冷風凜冽,然而屋子裡卻是溫暖如春。夏雨蝶就坐在獨孤劍辰的對面,她先是望著爐火,而不願意去直面獨孤劍辰那熾熱的眼神,還有他眉宇之間的那那一股揮之不去的傲氣,他們之間隔著一張茶几,茶几上有茶壺,茶碗,帶著淡淡香氣的茶靜靜的躺在茶碗裡,冒著淡淡的煙霧,空氣里彌散著淡淡的芬芳。一開始他們彼此都沒有和對方說話,空氣仿佛陡然之間凝固了一半,屋只覺得讓人壓抑窒息,此時安靜的只能夠聽到外面的風聲,及火爐里傳出來柴禾被燒時候發出來的噼里啪啦的聲音,「茶冷了就不能吃了。」良久之後獨孤劍辰低沉的聲音劃破了這沉靜,他首先把茶碗端了起來,放在了唇邊,安靜的望著雨蝶。這時候雨蝶也緩過神來,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也把自己面前的茶碗端了起來,此時茶的溫度正好,可她只是微微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就放下了茶碗,因為無心飲茶。
「我要離開京城了,所以想在離開之前來看看你。」雨蝶眼帘低垂,幽幽道。
獨孤劍辰微微挑了挑眉,一語道破話里玄機,「恐怕不是單純來跟我辭行那麼簡單吧,你應該有話想問我,不,應該是質問才對。」
獨孤劍辰的這份直接正是雨蝶想要的,她一直在為如何開口而發愁,而對方的這單刀直入卻讓自己不在為難了,「既然你說的這麼直接我也何必在拐彎抹角,我已經從寧晚晴那兒知道了一切,獨孤劍辰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明知道我和陳文釗真心相愛,你明知道我已經懷了他的骨肉你為何要這樣拆散我們?我只是一個青樓女子,而你是堂堂的世子殿下,我不知道你為這樣做。」夏雨蝶慢慢的抬起了眼眸,眸光里流轉著對男人深深的怨恨。
獨孤劍辰聽罷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淡淡而笑,「小蝶,你誤會我當日的用意了,其實我做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要拆散你們,而是要你幸福才這樣做的。」
夏雨蝶聽罷忍不住的失聲冷笑,「為了我幸福才這樣做的,你不覺得自己的這個解釋太牽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