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雲見主子蹙眉,冷聲問那小宮女:「太皇太后那裡,誰在支應著?」
「烏常在,聽說一清早就過去了。」小宮女應了,便欠身退下去。
昭妃手裡本捏著一把象牙梳子,不知不覺將梳齒深深陷在皮肉里,等冬雲驚覺奪下來,已是一排深紅的印子,幸好沒破了皮,冬雲屈膝扶著她勸:「您千萬想開些。」
「他那裡喜新厭舊,這麼多年我也計較不過來了。」昭妃目色淒楚,怨氣滿滿,「太皇太后那裡為何也如此委屈我,當年皇后在時她都多待我幾分好,如今皇后不在了,反而為了一個小宮女這般虧待我,我究竟哪裡做得不好?就說這六宮裡的事,還有哪個能做得比我更盡心盡力,我還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難道由著那些下賤女人,在背後嘲笑我不成?」
冬雲暗暗嘆不好,這一次,主子怕是再也忍不住了。
嵐琪這邊一清早離了玄燁過來伺候太皇太后,老人家心疼她一夜辛苦還如此盡心費力,便要坐著一同進了早膳,之後吩咐回程與她同坐車,嵐琪推辭不過,只能從了。
待至回程,玄燁親來侍奉祖母上車,眾妃嬪亦在,嵐琪一時不敢當眾跟著太皇太后上去,反被玄燁嗔怪:「你愣著做什麼,皇祖母不是叫你陪駕嗎?」
一旁昭妃忽而越前來至皇帝身邊,溫柔笑著說:「皇上,臣妾也願陪駕在太皇太后身邊。」
眾人齊刷刷看向昭妃,玄燁也不知所云地看她一眼,卻冷淡淡地說:「皇祖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