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這麼想孝敬我這個姐姐,這份孝心我怎忍推卻?」秦昭說著朝秦霜伸出自己的腳。
秦霜一時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姐姐這是?」
「妹妹沒看到我的鞋子髒了麼?幫我擦乾淨即可。」秦昭作感嘆狀:「我在秦家這麼多年,妹妹都不曾孝敬我這個姐姐。而今進了東宮,你我姐妹有這樣的緣分,也是老天爺看在你孝意拳拳的份兒上,給了你這個孝敬我的機會。」
秦霜臉上的笑意差點崩壞,但她還是得強顏歡笑,不能讓秦昭看出她的不甘願。
「妹妹方才不是要孝敬我嗎?這會子怎麼不動手?」秦昭一臉困惑的樣子。
秦霜深深呼吸,她告訴自己要忍耐,忍過了這一次,將來她會比現在更好。
「姐姐說的是。」秦霜生生忍了下來,她蹲在秦昭跟前,從沒有過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曾經她用過同樣的法子想羞辱秦昭,但是秦昭當年還有點志氣,沒在她跟前低頭。
不想今日秦昭會有樣學樣。
「擦個鞋要這麼長時間嗎?」秦昭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秦霜強牽出一點笑容,她拿出帕子,擦拭秦昭乾淨秀氣、繡著精緻花色的鞋面。
她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樣的滋味,秦昭不喊停,她便要繼續擦拭秦昭的鞋子。
直到過了足足兩刻鐘,秦霜快蹲不住的時候,秦昭才大發慈悲開了尊口:「可以了。」
秦霜掙扎而起,卻因為蹲的時間太長,雙腿發麻,差點就栽坐在地。
秋蟬見狀,忙上前攙扶起秦霜:「承徽小心些。」
秦昭看到這一幕,唇角微彎:「是得小心些,東宮的路不好走,一不小心便沾濕了鞋襪。這可不比在娘家,你的路若走不好,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就不知經此一役,秦霜還想不想來望月居跟她套近乎呢?
想借她上位,她會讓秦霜往後看到她這張臉就反胃!!
「姐姐說的是。」秦霜賠上笑臉。
此刻她也無心再在望月居逗留,便屈身告辭:「下回妹妹再來向姐姐請安,妹妹告退。」
秦昭笑容愈發燦爛,明媚嬌艷得堪比三月春花:「我很歡迎妹妹時常來走動。這東宮就是缺少一些樂子,妹妹往後要常來玩啊。」
秦昭這一笑,讓秦霜心裡發冷,她強牽出一點笑意:「是。」
在秦昭的注視下,秦霜出瞭望月居。
她一走出望月居,臉龐便有些猙獰,手上的帕子也幾乎被她絞爛。
「承徽莫惱,將來只要承徽上位,還怕沒機會報今日是的羞辱之仇?!」秋蟬也對秦昭恨得牙痒痒。
她伺候承徽這麼些年,還從來沒看過承徽受這樣的委屈。以前在秦家時,哪個不把承徽當祖宗一樣供奉?
望月居那位以前是看承徽的臉色行事,偏偏進了宮,情形調轉,承徽竟還要看那位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