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她越過吳惜柔身邊,去到榻前一看究竟。
蕭策因為失血過多,失去了意識,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她看向一旁忙碌的御醫問道:「殿下可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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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未刺中要害,殿下暫無性命之憂。」御醫應道,他姓武。
秦昭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下來,她感覺到自己一手的汗意,這時她才知道自己還是很緊張。
室內滿室的血腥味她感到不適,這時張吉祥入內,把沾了血的衣袍都帶了出去。
秦昭則讓出位置,好讓御醫幫蕭策醫傷口。
她在一旁看到了傷口的位置,距離心臟部位很近。再靠近一些,刺中了心臟,那蕭策就可能沒了。
若換到前世,蕭策在今天的日子不可能出宮送親吧,也不可能受這一劍,因為前世永和公主根本就沒嫁人。
或許又是因為她干涉了劇情,才讓蕭策受了這一劍的皮肉之苦。
她隱約覺得,隨著太后避過了死劫,這一世的很多劇情跟前世都對不上號了。她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御醫忙了近一個時辰,才總算處理好蕭策的傷口。
秦昭就站在一旁圍觀,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吳惜柔站在離秦昭身後不遠的地方,剛開始她的注意力在蕭策的身上,後來她的注意力不知不覺間定格在秦昭的身影。
秦昭以前給她的印象是性子毛躁也坐不住的人,但今兒個秦昭就站在一旁,一動未動就是一個時辰,這樣的定力讓她心驚。
就連她站久了都覺得疲累,更何況秦昭像沒有知覺的木頭人一般。
好像每和秦昭多打一次交道,就會讓她發現秦昭身上不為人知的一面。
御醫這邊處理好蕭策的傷口,蕭策也醒了。
他見到秦昭時皺緊眉頭:「你來多久了?」
秦昭坐在榻沿,輕聲回答:「沒多久。殿下傷口疼嗎?」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蕭策為什麼不准她出宮,因為宮外確實有不少人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皇帝病重的事在後宮雖然沒有流傳開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皇帝的身體狀況熬不了多久。皇帝病重這件事讓那些對皇位有野心的人坐不住了,他們都想除去蕭策,只有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坐上皇位。
蕭策此次出宮送親,可不就給了那些人機會?
在宮外行刺的難度可比在皇宮容易多了。
「不疼。」蕭策想掙扎而起,秦昭見狀忙制止。
「殿下別動,剛才武大人好不容易才幫殿下處理好傷口,可不能扯痛傷口。」秦昭索性坐近一些。
蕭策見她還盯著自己的傷口看,說得雲淡風清:「只是皮肉傷,無大礙,休養幾日便好了。」
秦昭若不是親眼看到方才御醫為蕭策處理傷口的過程,她都會信了這只是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