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是第一次見到寶珠的嘴皮這麼犀利,她似笑非笑地道:「你的嘴皮子啥時候變得這麼利索了?」
「大約是跟姑娘的時間長了,耳濡目染,便學到了三分吧,都是姑娘教導有功。」寶珠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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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啞然失笑。
寶珠方才那番話真還挺毒的,不過正合了她的胃口。
那廂吳惜柔悲憤交加,眼含熱淚跑出了錦陽宮,琉璃匆匆追了上來,低聲提醒:「這可是在錦陽宮外,修容娘娘可得忍著些。」
說著她冷聲道:「修容娘娘把秦姑娘當成是好姐妹,但秦姑娘未必把修容娘娘放在眼裡,方才寶珠那番誅心言論,也不見秦姑娘出來阻止,可知秦姑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吳惜柔迅速擦乾眼淚,哽聲道:「是我自取其辱,也是我沒本事,我只能怨自己。」
若她有本事,也不會進宮這許久還未能侍寢。
寶珠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事實。
而這個事實讓她難堪也是事實。
琉璃連忙安撫吳惜柔道:「修容娘娘何需妄自匪薄?您這樣的身份,無需把錦陽宮的一條狗計較……」
她卻不知,秦昭會把自己的這番話聽去。
本來琉璃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倒也罷了,但她居然這般看輕寶珠,而她又是個護主的,她自然會讓琉璃長長記性。
寶珠見秦昭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姑娘怎的了?」
秦昭快速恢復常態,淡然啟唇:「沒什麼。」
不好的事、不好聽的惡毒言語就沒必要讓寶珠知道。
來日方長,將來總有機會讓琉璃明白,她連狗都不如。
那廂吳惜柔回到鍾粹宮後又大哭了一場,琉璃也不敢勸,只好在一旁默默伺候。
哭了半個時辰後,吳惜柔激動的情緒終於平復。
「修容娘娘總有一日會讓錦陽宮那些看不起您的狗腿子自掌嘴巴。當務之急,修容娘娘要想辦法侍寢才是。」琉璃正色道。
「說得容易。皇上平日不在後宮走動,我也不似以前時常有機會在御前伺候筆墨,哪怕是想自薦枕席也難找到適當的機會。」吳惜柔眉心微蹙。
若侍寢有這麼容易,這個後宮又怎會有這麼多的怨婦?
大家都希望能侍寢,但非每一個都有秦昭這樣的本事。
寶珠的話怕是剛好相反,不是她沒本事,而是秦昭太本事。
「不是還有太后娘娘麼?太后娘娘迫切想抱皇孫,若有太后娘娘從中出力,修容娘娘便能事半功倍。」琉璃特意壓低了聲音。
吳惜柔眉心微蹙:「皇上不會喜歡太后娘娘插手後宮事務,若知道我跟太后娘娘走得近,只恐會讓皇上對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