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小傢伙很兇,這哪像是喜歡?」永春長公主沒說的是,剛才她還被孩子這一踹嚇得不輕。
秦昭一時語塞。
方才她也覺得很突然,以前小傢伙都是過一會兒才踢永春長公主,但這一次永春長公主才摸過來就踢人了,而且力氣還不小。
可孩子到底還是個胎兒,又不曉人事,何來的喜不喜歡一說?
「反正我覺得你這孩子挺凶。」永春長公主堅持己見。
這時寶瓶入內,她經過永春長公主身邊的時候,腳步慢了一點。
她疑惑地看向永春長公主,永春長公主正在小聲嘀咕,她一抬頭就對上寶瓶疑惑的眼神,頗為不解:「你為什麼拿這種眼神看我?!」
寶瓶回神,看向秦昭,眼神有些飄忽。
秦昭發現寶瓶的心不在焉,便問道:「怎麼了?」
寶瓶迅速恢復了常態,低聲道:「是奴婢失職,方才不小心走神了。」
她眼角的餘光看向永春長公主的方向,心生疑竇。
秦昭對四寶很是了解。方才寶瓶看到永春長公主後看起來就心不在焉,她以為寶瓶的異樣跟永春長公主有關。
但她未動聲色,直到永春長公主離開了錦陽宮,她才對特別安靜的寶瓶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寶瓶跪倒在地,「奴婢惶恐!」
秦昭見狀,上前攙扶起寶瓶, 柔聲道:「你是什麼樣的性子, 我還能不了解?你有什麼直接說,不必遮掩,哪怕事關永春長公主。」
寶瓶沒想到自己的顧慮被秦昭看在眼裡,當下她也不再猶豫, 把自己觀察到的細節說了:「方才奴婢經過永春長公主殿下身邊的時候, 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麝香?」秦昭瞬間瞭然,說到重點。
寶瓶微微頷首:「雖然麝香被其它香味掩蓋了不少, 但奴婢學醫的, 還是能聞到一絲細微的氣味。」
寶珠聞言色變,看向秦昭。
就在不久前, 永春長公主還摸了姑娘的肚子, 那會不會對姑娘這一胎造成影響?
秦昭看出寶珠和寶瓶的擔心:「放心吧,永春長公主在錦陽宮停留的時間不長。而且長公主只是摸了一下我的肚子,應該沒什麼大礙……」
寶瓶哪還坐得住, 她忙上前為秦昭把脈。
「脈相有點亂。」寶瓶皺緊眉頭。
所以永春長公主的手上有麝香嗎?
「別擔心,我暫時沒事,你的醫術我信得過。」秦昭見寶瓶神情凝重,安撫寶瓶道。
她的身體自己也知道,最起碼她現在還沒有不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