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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為什麼是寶珠接衣裳,秦昭卻不碰?
寶珠聞言看向李御女,皺眉問道:「做奴才的難道不該事事為主子打點妥當麼?奴婢身為近侍,哪能讓姑娘的手累著?」
李御女被寶珠這軟綿綿的一席話堵得啞口無言。
這時寶珠又道:「方才幾位小主進錦陽宮前已經搜過身,這些物什自然也檢查過,奴婢豈有不信任伍小主的道理?」
這番話既是澄清,也是向伍寶林解釋。
伍寶林微微一笑:「是啊,李妹妹想多了。秦姐姐既然讓我縫製小殿下的衣裳,自然是信任我。」
李御女表情微訕,覺得自己這一趟不該來的,這會子又叫秦昭看了她的笑話,穢氣!
「李妹妹的格局太小了,而且心眼兒不好,總把人想得那麼壞,或許李妹妹自己心術不正,才把全世界的人都想得那麼壞。」秦昭淡笑勾唇。
李御女臉色變了又變,她告訴自己要忍耐,畢竟這是錦陽宮,而且秦昭還懷有身孕,她若跟秦昭起衝突,皇上罪怪下來,她也擔待不起。
但她素來是個爆脾氣,哪能忍受被秦昭這樣奚落?
她倏地起身道:「各位繼續吧,我先回了。」
這個錦陽宮她往後都不來了,每回過來都是被秦昭羞辱,何苦來哉?
結果她還沒走幾步遠,就聽秦昭笑道:「李妹妹的脾氣也太差了。位份不高,但脾氣大,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還敢在我跟前……」
李御女忍無可忍,突然沖回秦昭跟前喝道:「秦昭,你閉嘴!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以為自己懷有皇嗣就能隨便羞辱人嗎?!」
她這一吼,正合和秦昭的心意。
李御女是所有人當中情緒最容易挑動的,她想借李御女試試其他人的反應。
她臉色白了白,往寶珠身後靠,寶珠立刻擋在秦昭身後,朝李御女喝道:「李小主是何意?明知我們家姑娘不有身孕,卻對姑娘大聲呼喝,李小主這是想謀害皇嗣嗎?!」
李御女乍一聽到「謀害皇嗣」四個字,所有理智在瞬間回籠。
她瞬間氣短,連忙澄清:「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謀害皇嗣,方才我只是跟秦姐姐理論罷了,並非故意為之。」
因為她是被秦昭氣的。
秦昭正在暗中觀察在場其他人的表情,說起來,除了許才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胡寶林跟孫卸女明顯都在幸災樂禍看熱鬧。
伍寶林則沒想到李御女會突然間發飆,似乎有些茫然的樣子。
就在她觀察眾人的當會兒,伍寶林看過來,為李御女說話:「李妹妹只是脾氣不大好,應該不是故意的,秦姐姐莫跟李妹妹一般計較。」
秦昭心道伍寶林倒是會做和事佬。
「李妹妹的脾氣確實不好,也就是我豁達,才不跟李妹妹一般計較。」秦昭說著坐端正:「李妹妹還是趕緊走吧,我怕自己改變主意,追究李妹妹的責任……」
她話音剛落,李御女便快步走遠,眨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