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侍寢過程稱不上美好,對秦昭來說甚至有些煎熬。
似乎是因為她不小心激怒了蕭策,蕭策便故意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她筋疲力盡的當會兒,蕭策才放開她。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身,好不容易才穿戴整齊,正要退下時,蕭策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若聽話,朕可以給你足夠的恩寵。若不然……」
「若不然皇上要把臣妾打發出宮去麼?」秦昭突然也有了火氣,回頭道:「恕臣妾直言,臣妾不知道什麼樣才算是不聽話,那是不是皇上詔臣妾侍寢的時候,臣妾也有說『不』的權利?那樣才叫不聽話?」
他翻了她的牌子,她來了,就因為她沒有表現得歡天喜地,所以她就錯了?
「你想出宮?!」蕭策深眸半眯。
他若記得沒錯,這已不是她第一次說出宮的話。
靜默片刻,秦昭緩緩搖頭:「臣妾是皇上的女人,這輩子就算是死也會死在宮裡頭,這兒便是臣妾最終的歸宿。」
她或許可以出宮,那只能是出家為尼,而她捨不得小原子。
如果她沒有生下小原子,或許出家為尼也比待在宮裡好吧?
「愛妃明白這一點就好,退下。」蕭策不想再跟秦昭廢話,以免他在一怒之下把這個女人扔進寺廟,讓她自生自滅。
待秦昭離開,他看向沙漏,發現時間又晚了。
枕間也全是秦昭的味道,聞著一點也不安心。
「床上用品用換了。」蕭策索性起身,讓張吉祥忙碌。
等張吉祥換好所有的床上用品,蕭策才再次上榻。
也可能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床上還有秦昭的味道,怎麼都揮散不去。
輾轉反側良久,蕭策才終於入眠。入睡後,他做了一晚上關於秦昭的夢。不過這一回的夢境有些凌亂,沒有完整的劇情。
以至於早晨起身的時候,蕭策還在想究竟和秦昭在夢裡發生了什麼事。
張吉祥見蕭策在走神,就想起昨天晚上聽見主子爺在夢裡叫秦昭的名字,一連喊了好幾聲。
昨日秦昭侍寢後,兩人又再不歡而散,結果最凶的皇上在夢裡又在呼喊貴妃娘娘的名字,但這是皇上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皇上是不是在想貴妃娘娘?」張吉祥心裡藏不住事,便問道:「是因為皇上夢見了貴妃娘娘嗎?」
蕭策聞言看向張吉祥,張吉祥叨叨不休地道:「昨兒晚上皇上不時會喊貴妃娘娘的名字,似乎是和貴妃娘娘娘吵架了。依奴才看,貴妃娘娘挺好的,就是脾氣差了點,但對皇上是真的好。昨日貴妃娘娘聽聞皇上胃口不佳要借人,二話不說便讓寶玉過來伺候。娘娘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在心裡還是在意皇上的……」
蕭策第一次覺得張吉祥這個人話多得讓他生厭,句句不離秦昭,好像秦昭才是他的主子。
張吉祥直到自己說完,才看到蕭策冰冷的眼神,他這才覺得不妥,低下頭道:「奴才只是怕將來皇上想起和貴妃娘娘以前的恩愛時光而後悔對娘娘過於冷淡。」
貴妃娘娘又是那麼會記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