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於公子而言是負累,死了便是所有人的解脫,只是她捨不得宏哥兒。
這夜,月晴輾轉難眠,許久未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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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陽宮內,秦昭收到了莊晴遞進宮的消息。雖然她不知莊晴用什麼法子往趙府中塞了人,但是月晴嘔血的消息還是傳進了宮中。
月晴嘔血不是第一次,若趙鈺真在意月晴,又怎會對月晴不聞不問?
尤其是蕭策送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進趙府後,趙鈺便忙得很,連月晴都不見了。說起來,趙鈺現在的人設跟書中男主角的人設一點也不像。
趙鈺在書中可是不近女色的,只為吳惜語這個女主折腰,但現在趙鈺看起來像是見一個愛一個,有了新人忘舊人,這不符合趙鈺書中的人設。
唯一的解釋是,趙鈺這等作派是做給蕭策看的,想打消蕭策的疑慮,是這樣嗎?
秦昭看完信件後,不敢留著,隨後把信燒了。
她看向窗外一片白色,雪雖然小了,但還不曾停歇,往年可不曾見過這麼奇寒的天氣。
「今年的天氣古怪,冷極了。」寶瓶搓著雙手跑了進來。
秦昭看著大雪紛飛如霧,若有所思。
雖然往年沒見過這樣的奇寒天,但她記得在前世也下過這樣一場大雪,京都足足下了五天的雪。
正是這一年,鬧了大齊建朝以來的最大雪災。
前世的蕭策因為這件事有足足一個月沒進後宮,她耐不住寂寞去找蕭策的時候,蕭策還為此喝斥她不懂事。
她當時只顧自己的感受,不曾想過蕭策為何會喝斥她,覺得委屈極了,哭著跑出了養心殿。
後來她聽聞這次的雪災死了成千上萬的老百姓,她那個時候去找蕭策,無疑是往槍口上撞。
今日是下雪的第四天,也就是說,真正的災難還沒來,那些被天然災禍奪走性命的可憐老百姓還沒死……
寶珠和寶瓶見秦昭突然在室內來回踱步,一度以為是秦昭畏寒。
寶珠特意拿了手爐遞給秦昭,秦昭麻木地接過,她又踱步了半刻鐘,雙眼突然一亮。
她記起來了,災害受災最嚴重的是並非極寒地區,而是衡城。
前世她不關心朝政,全心全意都撲在蕭策身上,人也困在宮中,不知道宮外的世界如何。
但前世的災害特別嚴重,嚴重到有不少人在後宮悄悄議論此事,她也偶然聽人提及了衡城是受災最嚴重的城鎮。
現在災害還沒發生,她得提醒蕭策才醒。
「娘娘要去何處?」寶紅見秦昭突然往外走,好奇地問道。
「備步輦,去養心殿。」秦昭正色道。
寶珠這時才反應過來,追出來提醒:「娘娘不是說不見皇上為妙嗎?」
秦昭這才想起自己正在和蕭策冷戰一事,只是這些小事都不足掛齒,她擔心的是這次的災害事件可能造成的惡劣影響。
原本蕭策登基以來國泰民安,獨獨這回的災害死了很多老百姓,後來還傳出了很多對蕭策的不利傳聞。
如今想來,那些傳聞的流出,可能也有對皇位渴望的野心家在背後推波助瀾,蕭沂可不就是渴望當皇帝?